哈皮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李奥启动库里南，打开、调试车上各种电子系统。这让哈皮十分诧异，根据他所了解的资料，李奥家庭普通、履历普通，不太有可能接触库里南这种级别的豪车。李奥熟稔的操作，不得不让哈皮怀疑所掌握资料的全面性。</p>
“准备好了吗？”李奥突然问。</p>
“准备什么？”</p>
“起飞！”李奥说。</p>
不祥的预感……哈皮手忙脚乱扣上安全带，正襟危坐。</p>
改装的库里南用的仍旧是V12双涡轮增压6.75L发动机，高达570马力的功率和850Nm峰值扭矩使得这辆加装2顿多装甲的SUV的百公里加速能力保持在5秒多。</p>
这是一辆披着高贵优雅外皮的装甲猛兽。</p>
然而库里南平滑起步，平稳开出停车场，绕着斯塔克大厦开了两圈。</p>
哈皮是斯塔克的贴身保镖兼司机，驾驶技术不错——至少本人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见识坐在副驾驶上感受李奥开的车。</p>
李奥未卜先知般，对前车后车的行动了如指掌。不管是不打转向灯突然变向、急刹车、乱超车等等，似乎对李奥完全没有影响。车子始终保持匀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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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一次红灯的情况没遇到！</p>
这！</p>
运气？</p>
还是红绿灯规律被李奥完全掌握了？</p>
李奥似乎看出哈皮心中所想，微笑道：“这一带，我熟！”</p>
顿了顿，李奥继续道：“霍根先生……”</p>
“叫我哈皮。”</p>
“好的，哈皮。”李奥从善如流，“哈皮先生，不，哈皮……你可能看过我昨天开车的录像，所以对我的驾驶风格有所误解。如果不是紧急情况，谁喜欢把破出租车当飞机开呢。我个人认为，想体验速度与激情，可以，到赛道上去。市区飙车是对自己、他人性命的不负责任。”</p>
哈皮陪李奥试车不是闲得无聊。他确实担心李奥的驾驶风格过于粗暴。心思再次被看穿，哈皮并不尴尬，确保佩珀安全是他的职责所在。</p>
哈皮真诚地看着李奥，伸出手。</p>
“欢迎！”</p>
“谢谢。”</p>
哈皮想的是，一定让人再好好查查李奥的底细，这人绝对不像资料那么平平无奇。</p>
佩珀需要用车的情况不多，因此李奥的工作很轻松。刚好让李奥更加深入地了了解这个世界，以及……泡妞。</p>
眨眼一个星期过去，没有刺杀，没有绑架。</p>
岁月静好。</p>
将佩珀送回住处后，李奥回到宿舍——为了方便工作，他办到佩珀公寓楼下，住在保镖旁边的公寓。</p>
此时已经凌晨，本打算洗个澡然后睡觉，李奥却突然顿住了。</p>
沉寂许久的系统弹出文字提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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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默多克……夜魔侠？</p>
李奥陡然想起。</p>
然后……同区远程订单怎么回事？</p>
这时，李奥脑中出现一副曼哈顿平面地图。地图上两个绿点一个红点，一个绿点正是李奥当前所在的小区，另一个绿点是马特当前所在？</p>
那么红点是目的地？</p>
“接受订单。”李奥说。</p>
系统提示：</p>
【订单生成中……订单生成成功。</p>
乘客：马克·默多克</p>
出发地：地狱厨房49街三路酒吧后巷</p>
目的地：地狱厨房39街拐角公寓2楼</p>
限时：60分钟</p>
奖励：随机抽取乘客一项能力或物品】</p>
……</p>
……</p>
同在曼哈顿，有人说上东区和地狱厨房如同硬币的两面。</p>
一面天堂。</p>
一面地狱。</p>
李奥不敢苟同。在他看来，掘开上东区的鲜花表面，底下同样是累累白骨。地狱厨房用刀枪杀人，上东区的武器是权力、法律、媒体、舆论——披上合法外衣而已。</p>
进入地狱厨房后，光线骤然变暗，空气中漂浮着水汽，有种梅雨季节的湿腻感，让人十分不舒服。</p>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奥感觉黑洞洞的小巷子里似乎有人往外窥探过往的每一辆车，每一个行人，就像猎食者在挑选猎物。</p>
李奥将车停在小巷子外，左手手电筒，右手枪。</p>
很快，李奥在垃圾桶边上看到一个人，倚着墙坐在地上。</p>
鼻青脸肿，嘴角流血。</p>
看样子是与人狠狠干了一架。</p>
鉴于真实剧情人物与电影或电视中的演员长得并不完全相同，李奥并不确定眼前人就是马特·默多克。</p>
直觉告诉李奥：这人就是马特·默多克，只是李奥“所熟悉”的</p>
“马特？”</p>
几次呼唤均没有得到回应。</p>
用手推了推，马特顺势歪倒在地，把李奥吓了一跳。</p>
“这就讹上了？”李奥探了探马特的鼻息。</p>
气息稍微但平稳。</p>
没死……只是晕过去。</p>
李奥从马特口袋里掏出钱包和一串钥匙。</p>
钱包里有张社会安全卡，持有人正是马特·默多克。</p>
阿美利肯日常生活中起到身份证作用的一般是社会安全号或驾照。</p>
马特一个盲人，当然没驾照了。</p>
李奥深吸了口气，抱……好吧，马特身高1米83，体重大概80公斤，以李奥现在的身体素质，抱个寂寞。</p>
李奥只能叉着马特腋下，倒拖着走，好在离出租车也就七八米距离。</p>
把马特拖出巷子口时，正好有四五个从酒吧里走出来的青年，说说笑笑。</p>
李奥扭头，正好与他们四目相对。</p>
李奥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惊惶与恐惧。</p>
慌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李奥心想。毕竟三更半夜拖着一个失去意识的人，超级可疑的。转念一想，这里是地狱厨房，目击者往往被人顺便一起处理掉。</p>
这些青年眼中，李奥要么是凶犯，要么是负责清理现场和尸体的清道夫。</p>
李奥眼珠子一转，放下马特，慢慢说道：</p>
“放心，他还没死。在没有将我的钱全部吐出来之前，他不能死。”</p>
“帮个忙，把他抬到后座。”</p>
李奥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们。</p>
年轻人们面面相觑。</p>
没有动。</p>
李奥目光一凛，继续道：“我不是在请求，而是命令。你们有5秒时间动起来。”</p>
年轻人们眨眨眼，突然争先恐后抓住躺在地上的马特，抬起来。</p>
手忙脚乱地塞进后座。</p>
李奥则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来。</p>
白烟袅袅。</p>
特有范。</p>
“记住，今晚的事，你们没有眼睛，没有嘴巴，否则……”</p>
李奥轻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p>
“当然，先生。”年轻人中胆子比较大的忙说。</p>
李奥把剩下半包的烟丢过去，“守口如瓶的奖励，或告密者的丧葬费。”</p>
车灯远去。</p>
年轻人们只觉得晚上的遭遇有点梦幻。</p>
“你们猜，他是什么人？”</p>
“打手吧。”</p>
“就那气场，我觉得不是普通打手，可能是杀手。”</p>
“那个……”有人懦懦道：“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p>
“滚！”×N。</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