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儿看着南希，似笑非笑，“你们做了吗？”</p>
“什么？”南希不明所以。</p>
“呵呵，别装了。”克拉尔右手握拳，左手食指做了个进去的动作，“就这个，嘿嘿。”</p>
好吧，私底下女人也会讨论涩涩的问题。</p>
有时尺度之大，足以让男人瞠目结舌。</p>
南希有点不自然，“没有。”</p>
克莱尔上下打量南希，“没道理啊，你这种身材，男人最喜欢了。是他没提出来，还是你不愿意？”</p>
南希道：“我们只是想顺其自然，然后水到渠成。”</p>
“我不信。”</p>
“我……”</p>
“你在犹豫，害怕更深层次的交流。为什么？”克莱尔问。</p>
不等南希回答，克莱尔自问自答：“因为你会参加大学秋季招生，你想逃离黑松镇，你想去大城市重新开始，你是害怕伤害杰洛特，还是害怕投入太多让你对曾经的未来产生动摇。”</p>
“亲爱的，我最近在学校看了一场戏剧，女主角蝴蝶夫人说，‘所有的爱情都会消失，抓不住，拦不住，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当下’。”</p>
克莱尔和西蒙斯离开，接下来他们负责把消息传播出去，最好人尽皆知。</p>
屋子里只剩下杰洛特和南希。</p>
杰洛特觉得南希怪怪的。</p>
怪可爱？</p>
……</p>
……</p>
克莱尔去了镇警局找了老爹，告诉他，她的朋友找到了证据可以证明汤普森的清白。</p>
如克莱尔所料，古板的老爹根本不相信克莱尔，连问都没问一句，让克莱尔回家，不要再瞎掺和。</p>
叛逆的女儿、古板的父亲，理所当然地大吵了一场。</p>
砰！</p>
克莱尔走出局长办公室，大力摔门。</p>
砰！</p>
气呼呼地离开警局。</p>
克莱尔嘴角立即上翘，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p>
走出警局时，她看到接线员、文员，探长、探员要么在打电话，要么正要打电话。</p>
小镇生活很无聊的，瓜就那么一些，先到先吃。</p>
镇子那么小，且娱乐活动匮乏，消息传遍童话镇，根本就是个把小时的事情。。</p>
克莱尔回到三只小猪旅社。</p>
开门的是杰洛特。</p>
“搞定了？”</p>
“当然！”克莱尔拍着胸前兔子，两只大白兔受到主人的鼓励，激动地跳跃起来。</p>
“这里可是童话镇，克莱尔的地盘！”</p>
“嗯呐嗯呐。”杰洛特敷衍的点头，“那位西蒙斯呢？”</p>
只有克莱尔一个人进屋。</p>
“他啊……”克莱尔不爽道：“他根本不相信我们能抓到真凶。不，他觉得汤普森就是真凶……算了，不提他。”</p>
克莱尔将一个书包扔给南希。</p>
“什么东西？”南希问。</p>
“换洗衣物。”</p>
“不需要。”</p>
南希又没打算在童话镇过夜，毕竟离黑松镇也没多少车程。想到那个曾经的精英律师，如今逐渐变成邋遢酒鬼的父亲，南希心底黯然，女儿夜不归宿他也不会发现吧。</p>
拉开书包拉链，南希微微脸红，嗔怒瞪了克莱尔一眼。</p>
书包里确实是衣物，但却是诸如黑丝、白丝、透明薄纱，还有些大人的玩具。</p>
克莱尔嬉皮笑脸，朝南希做了个手势，“加油！”</p>
南希：“滚！”</p>
……</p>
……</p>
西蒙斯很生气，之前两人单独相处——就在克莱尔从警局出来的时候。他拉着女友，很严肃地质问，闹够了没？侦探游戏差不多该结束了吧。</p>
对的，西蒙斯不相信怪物的存在。</p>
所谓怪物，要么是幻觉，要么是有人为了哗众取宠而编织的谎言。</p>
这是人之常情，也没错。</p>
毕竟人对世界的认知，是基于所见所闻。哪怕全新的事物直接呈现在眼前，人也会下意识地否认。</p>
克莱尔直视西蒙斯，片刻之后，眼神中流露出失望。</p>
西蒙斯就像小时候不相信她的直觉、南希的共情的大人们。不信就算了，却连求证一下的念头都没有，直接予于否认，并责怪。</p>
克莱尔并不怀疑自身时灵时不灵的能力，之所以没有像从前那样试图证明，只是因为她长大了，懂得表面上附和这个世界的规则，掩藏棱角，假装和别人一样。</p>
克莱尔不生气，只是淡淡地对西蒙斯说，明白了，你先回旅社。</p>
旅社，三只小猪旅社，这是镇上唯一的旅社。西蒙斯也住在这里，不过他没有和杰洛特、南希打招呼，直接回房生闷气。</p>
更气的是，克莱尔不久后也来旅社了，只是问他，他们要吃饭了，一起吗？</p>
居然没有道歉！！！</p>
西蒙斯更生气了，将被宠坏小孩的本质暴露无遗。</p>
不吃！</p>
下午。</p>
杰洛特、南希、克莱尔三人去警局的停车场找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p>
根据目击者报告，汤普森就是用这辆车接走雪莉，并且在车上将雪莉残忍杀害。</p>
——车上找到的证据说明了这点。</p>
南希在车上呆了一会儿，摇摇头，表示能力没有发挥作用。</p>
“这车的主人是汤普森吗？”杰洛特问。</p>
“不是。”克莱尔回答，“车主是菲尼克斯市人，不过早在案发前已经报失。那些坚信汤普森就是凶手的手认为，汤普森利用这辆车从菲尼克斯市赶回来作案，只是用了不为人知的方法。”</p>
“方法……给车装上火箭引擎吗？”杰洛特说了个冷笑话。</p>
晚饭后，南希决定不会黑松镇，杰洛特自然不会有意见。</p>
南希在犹豫要不要给父亲打个电话。</p>
最终没有拨出那个号码。</p>
……</p>
……</p>
南希正在洗澡，浴室隔音不太好，听着哗啦啦水声，杰洛特心猿意马。</p>
杰洛特在思考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p>
他……应该礼貌的问一句：</p>
一起？</p>
有些事本来就是水到渠成，想来南希不会拒绝。问题在于，时机不好。</p>
首先，两人正在调查小女孩遇害。</p>
这是人间惨剧。</p>
其次，他俩现在是诱饵，等待真凶上钩。</p>
犹豫间，杰洛特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p>
以及克莱尔的声音：</p>
“开门，是我。”</p>
“知道是你。”</p>
杰洛特开门，“不是才刚走吗，回来干嘛？”</p>
克莱尔道：“有件事我给忘了……”</p>
“什么事？”杰洛特问。</p>
然后一顿。</p>
不知何时，黑色的眼睛变成了湛蓝色，低声道：“算了，不重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