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现的两具尸体，让雷探长陷入久久的沉默。</p>
路登没有跟着他去现场勘察，而是直接在治安队补觉。</p>
昨晚的暴雨会冲刷掉所有痕迹，看尸体这种事，早晚都一样，路登不是专业的法医，只是一个看多了刑侦文艺作品的半吊子侦探。</p>
路登睡了大概两个小时，直到被雷探长摇醒。</p>
“醒醒，尸体都抬回来了。”</p>
雷探长脸色很难看，如果抓不到开膛手杰克，他大概会被发配到北边去吃冰。</p>
“路登先生，你猜错了。”</p>
雷探长有些疲惫，带着路登走向停尸间，开口说道，</p>
“你猜错了，两具尸体，有一具是昨晚死亡，另一具尸体的死亡时间...一具白骨化了，应该是从地里挖出来的。”</p>
白骨化的尸体?</p>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p>
路登和雷探长对视了一眼，都猜出了对方心中所想。</p>
尸体白骨化，意味着死亡时间在很多年前。</p>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开膛手杰克的那位妓女长辈！</p>
即使不是，也有可能是开膛手杰克第一次动手杀人。</p>
带着一具白骨作桉，作桉后还将白骨遗弃，开膛手杰克准备干嘛？</p>
路登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p>
两具尸体，和之前见到过的尸体没有什么不同。</p>
白骨化的那一具尸体，法医还在努力将它拼凑完整，但是从头骨不难看出，死者的头部遭受过多次砍击。</p>
是开膛手的手笔。</p>
路登把注意力放在另一具尸体上。</p>
和昨晚的第一具尸体一样，死者脖子被砍断，心脏被剁成肉泥，内脏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坏。</p>
但是，这些都不关键。</p>
路登看着死者的左手，无名指不翼而飞...</p>
“他带走了尸体的一部分...”</p>
看着眼前缺失一部分的尸体，刚睡醒的路登陷入沉思。</p>
一个连环杀人凶手是不会轻易改变习惯的。</p>
开膛手杰克从来没有带走战利品的习惯，过去没有，前一具尸体也没有，间隔几个小时，是什么改变了对方？</p>
这种改变，又是为了什么？</p>
一根手指，又能用来做什么？</p>
可能性太多了。</p>
也许，杰克开始收藏新的收藏品，手指体积小，易携带储存。</p>
也许，杰克只是看女人手指上的戒指不顺眼，将她的手指砍掉，而大雨将手指冲刷走了，去附近的下水道捞一捞，兴许就能找到。</p>
也许....</p>
雷探长看着路登，等待对方的答桉。</p>
他和眼前这个男人接触并不多，但不能否认的是，路登身上有很多优点，擅长推理更是其中之一。</p>
哪怕路登是神邦人，也赢得了雷探长的尊重。</p>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p>
以往，只需要片刻时间，路登就能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到答桉。</p>
这一次，雷探长可能要失望了。</p>
路登思考了片刻，似乎一无所获，转而说道，</p>
“我需要更多的线索，我在神邦有一些朋友，我想去拜访他们，你可以跟着我一起，或者派人。”</p>
路登很清楚，自己如今还没有摆脱嫌疑，这样做只是为了避嫌。</p>
他不可能是开膛手杰克本人。</p>
毕竟，开膛手杰克出现时，路登还没有来到雾都。</p>
但是，路登有可能是幕后主使，有可能是从犯，帮凶...</p>
对路登这样的危险人物保持警惕，是雷探长必须做的事。</p>
“好。”</p>
雷探长爽快答应了下来，甚至让人骑着自行车载路登一程。</p>
队员送路登来到了怪鸟书店。</p>
来到怪鸟书店后，路登摇晃柜台前的铜铃，唤来一名年轻人，</p>
“我要见安东尼，还有普吉神父。”</p>
“请您跟我来。”</p>
至于跟着路登的治安队员，收下1先令之后，安静站在一楼，当做无事发生。</p>
雾都治安队的道德水平和法律意识，一直发挥稳定。</p>
二楼，老者坐在扶椅上，看着路登，依旧是愁眉苦脸的那副模样。</p>
路登没有说自己为何而来，只是提出要约见普吉神父，等人到齐后再谈。</p>
不到一刻钟，风尘仆仆的普吉神父赶到书店，身上甚至还带着女人的香水气息。</p>
路登翻了个白眼，略带嫌弃说道，</p>
“我以为神父的生活都很检点。”</p>
老者脸上浮现出了无奈的笑容，谁都有资格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指点点，可路登先生您...</p>
您当年在神邦有过露水情缘的人，还少吗？</p>
偏偏路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p>
别说道德高地了，就算是站在道德深渊，路登都能发出指指点点的声音。</p>
普吉神父理直气壮地纠正道，</p>
“我生活很检点，我每次都只找女人，成年女人！”</p>
普吉神父相信，单凭这一点，他的道德水平就秒杀99.99%的同行。</p>
路登会心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p>
再聊下去，就不礼貌了。</p>
扣1圣父和你一起笑。</p>
老者开口问道，</p>
“路登先生，找我们有急事？”</p>
路登今天的表现很反常，尤其是约见普吉神父这个举动。</p>
“对。”</p>
路登干净利落地承认，同时说出早就准备好的方案，</p>
“我需要一个好的律师，能尽可能保证我不会出现在被告席上，拖延整个审判的过程，最好便宜一些。</p>
我手里虽然有钱，但这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那你们也知道，一个守法的神邦公民在雾都赚钱有多难。”</p>
律师？</p>
没等两人发问，路登继续说下去，</p>
“我需要你们帮忙运作，如果我被关押在地牢，我想和理发师陶德关押在一起，最好在同一间地牢。</p>
还有在我被关押期间，我需要米乐来地牢见我一面，她的报道要在各大报纸上刊登。如果效果不好，后续我来操刀...”</p>
关押？</p>
地牢？</p>
报纸？</p>
老者越听越迷湖，根本跟不上路登先生的节奏。</p>
他只知道，路登先生在追查开膛手杰克。</p>
普吉神父知道的更多一些，脸色凝重，小心翼翼问道，</p>
“路登先生，您是说...您被栽赃了？”</p>
栽赃？！</p>
老者哪怕再愚钝，此刻也反应过来了，险些惊呼出声。</p>
被开膛手杰克栽赃？！</p>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p>
被一个杀人疯子惦记上，本身已经足够可怕。</p>
更可怕的是，对方还要栽赃路登！</p>
老者欲言又止，他想劝路登先生先离开雾都避避风头，等风波平静了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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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异端审判所会全力追查开膛手杰克。</p>
以异端审判所的能力，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杰克。</p>
事实上，阿乌已经找到了杰克，只不过这件事只有普吉神父等极少数人知道。</p>
路登说完自己的方案，微微点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