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血实验？</p>

阿尔伯特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心急。</p>

因为工作的缘故，阿尔伯特给德拉库拉伯爵做过几次体检。</p>

对方虽然脸色苍白，沉迷于酒色，但身体依旧不错，正值壮年。</p>

这个年龄，对换血的需求如此迫切，让阿尔伯特有些不解。</p>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p>

对方愿意出钱，又是投资医疗科研，阿尔伯特没理由拒绝。</p>

面对路登的询问，他沉声道，</p>

“换血实验的理论基础有了，我们打算简化成两个实验。</p>

第一个实验是输血，在医院或者前线寻找失血过多的伤员，在征得同意的情况下，尝试对其输血抢救。</p>

输血实验的同时，我们会征集志愿者进行放血和献血实验，研究血液的储存和使用。</p>

等两个实验都完成，我想换血实验应该不难。”</p>

一旁的汉尼拔则微微点头附和，没有多说什么。</p>

“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p>

路登摆了摆手，示意阿尔伯特可以先离开，他还有事与汉尼拔谈。</p>

等阿尔伯特走后，陶德将门锁好，站在路登背后。</p>

路登端起咖啡杯，随口问道，</p>

“做过几次实验了？”</p>

汉尼拔报出一个数字，</p>

“四十二次。”</p>

陶德眼皮跳动，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阿尔伯特是一位速成的医生，加上他个人的理想化，对教条、框架的敬畏，让他做每一件事都会考虑很多。</p>

除了法律以外，阿尔伯特还会考虑道德、人伦等因素。</p>

路登现在则不一样。</p>

通常情况下，路登只考虑法律因素和经济因素。</p>

汉尼拔就更简单了：他什么都不考虑。</p>

对汉尼拔来讲，一件事他想做，便会去做。</p>

换血实验这件事很有趣，汉尼拔很感兴趣，所以他私下做了。</p>

对于这件事，路登并不意外，追问道，</p>

“结果呢？”</p>

汉尼拔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p>

“全死了。”</p>

陶德：......</p>

两人的对话，再次刷新了他对眼前这位素食医生的认知。</p>

四十二条人命，在汉尼拔口中，简直不值一提。</p>

此刻，陶德打心底里相信一件事：</p>

有汉尼拔存在，陶德这种人也有机会上天堂！</p>

这家伙，简直拉低了地狱的下线！</p>

路登面不改色，没有任何波动，继续问道，</p>

“死因？”</p>

汉尼拔回忆道，</p>

“绞死，斩首，颈部大出血...”</p>

陶德：？？？？</p>

你这换血实验，做的是不是有点问题啊？</p>

看出陶德的疑惑，汉尼拔没好气说道，</p>

“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用死刑犯做的实验！这些家伙早就该死了，做换血实验，他们还多活了两周！”</p>

按照汉尼拔的说法，他在某位康慨的秘书长帮助下，进入死囚地牢，与将死的囚犯达成交易。</p>

死囚自愿参加换血实验，在实验进行期间，他们不会死。</p>

实验时间长短不一，短则三五天，长则半个月。</p>

半个月过后，哪怕实验对象没死，汉尼拔也会把死囚送回地牢。</p>

他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数据和资料，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实验，不需要这些死囚了。</p>

面对陶德的误解，汉尼拔愤愤不平，为自己鸣冤，</p>

“你以为我是谁，天生变态杀人狂吗？！”</p>

路登冷不丁问道，</p>

“你不是？”</p>

汉尼拔：......</p>

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上，汉尼拔的进展不错。</p>

路登忍不住有些好奇，问出另一个问题，</p>

“汉尼拔医生，你对换血实验有些太过热情，这种热情超出寻常，您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p>

“那看您要用什么东西来交换了。”</p>

汉尼拔认真回道，</p>

“我现在有一个棘手的问题，这些数据和资料，我本应和阿尔伯特分享，如果这样的话，他肯定会追问我数据资料的来源，我该如何解释？”</p>

“这个简单！”</p>

路登最擅长这个了，</p>

“你用古启云语把资料书写一边，然后告诉阿尔伯特，这是你从启云古籍中翻译出来的。”</p>

考古式科研，路登玩过不止一次，屡试不爽！</p>

对于路登先生的骚操作，汉尼拔叹为观止。</p>

作为回报，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回答先前的问题，</p>

“您可能没有注意过，在来恩徽章之上，还有一个成就，便是终生来恩勋章荣誉，想要实现这个荣誉，需要完成一台手术。”</p>

手术？</p>

路登眉头一挑，立刻知道对方在说什么。</p>

“没错，是剖腹产手术！”</p>

说到这里时，汉尼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带着几分狂热，手舞足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