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立刻明白过来，路登先生说的是谁，</p>

“庞格元帅？”</p>

“没错，就是那个莽夫。”</p>

提起莽夫的时候，路登脸上有笑容一闪而逝。</p>

他想起高兴的事情。</p>

路登继续说道，</p>

“我说你是第二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这一次你没办法拿第一。”</p>

很多事，只有第一个干的人才有意义，第二个常常被忽视。</p>

阿尔伯特哑然失笑，没想到路登先生的关注点这么特别。</p>

路登指了指一旁的鱼竿桶，</p>

“钓鱼么？”</p>

“不钓。”</p>

“还有别的事吗？”</p>

“没有了。”</p>

阿尔伯特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p>

在走出办公室前，路登最后开口说道，</p>

“其实...启云走的很远。”</p>

当年背叛路登的启云王国，虽然走向了灭亡，但他们并非失败品。</p>

启云可以改造太阳系内的所有行星，完成了星际航行，有能力探索数光年外的星系，在末日之后依旧能打造新世界来躲避现实...</p>

拥有这样的成就，启云可以自傲。</p>

“我知道。”</p>

阿尔伯特微微点头，看向门上的公司标志，</p>

“我们会走的更远。”</p>

他推门而去。</p>

他很清楚，这次谈话过后，自己放弃了什么。</p>

阿尔伯特走出门后，遇到的第一个人，是艾尔小姐。</p>

艾尔冷冰冰看了阿尔伯特一眼，带着不屑说道，</p>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有拒绝的权利？”</p>

说完，她头也不回走了。</p>

阿尔伯特继续往前走，他遇到了一个小孩。</p>

“别听她的。”</p>

阿乌耸了耸肩，无奈说道，</p>

“她生气呢。”</p>

庞格可以拒绝永生，但艾尔不行。</p>

当年，艾尔被路登和女皇联手坑了，强迫她收下了永生这份诅咒。</p>

在女皇面前，艾尔没有说不的权利。</p>

阿乌看向阿尔伯特，右手贴在胸口上，</p>

“您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p>

和他义父一样的决定。</p>

阿尔伯特躬身回礼，诚恳说道，</p>

“我的荣幸。”</p>

阿尔伯特继续向前走，在护栏旁，遇见了最后一位永生者。</p>

没等阿尔伯特问好，对方先一步开口。</p>

女皇提出了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问题，</p>

“你觉得跳天台是一种体面的死法吗？”</p>

阿尔伯特脸色一僵，认真答道，</p>

“不体面。”</p>

“对路登来说呢？”</p>

嘶——</p>

阿尔伯特万万没想到，女皇正在给路登先生挑选死法...</p>

阿尔伯特刚想回答，以路登先生的所作所为来衡量，对于路登先生来讲，任何死法都算体面。</p>

他却发现，不远处，普吉神父在疯狂向自己使眼色，试图让自己拒绝这种结局。</p>

女皇回头，瞥了一眼普吉神父，</p>

“你有意见？”</p>

她是一个开明的皇帝，允许手下人说真话。</p>

面对女皇的质疑，敬业的普吉神父硬着头皮回答道，</p>

“万一摔碎了...不好挂。”</p>

阿尔伯特：.......</p>

普吉神父还惦记着这茬呢！</p>

女皇想了想，点了点头，</p>

“有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