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霞用涂了丹蔻的粗胖手指抓起一支烟点燃。</p>

“是的。想和你谈谈左白 。”</p>

“他是优秀的发型设计师，是我店的骨干。他在韩国学习两年，的确造诣很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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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一位？”</p>

“从右边算来是第三个，正在工作的那个人。”</p>

田春达转眼去仔细观察那个青年。看来他比照片更英俊，是个富有吸引力的青年。他一面修整一名中年女人的头发一面和她聊天。从镜子里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笑影。</p>

“他的手艺一定很受客人欢迎吧？”</p>

“是的。指定他做头发的客人很多。一些女明星和富婆都是他的崇拜者。”</p>

“他的性格如何？”</p>

“这个嘛……我看他是直肠子的青年人。我这里以客人为主，如果他再稍微有礼一点就更好了。他似乎太沉默了一点了。”</p>

“他的收入是多少？”</p>

“我每月付他8万元。”</p>

“相当不错的呀。”</p>

“以他的手艺这笔薪水是应该的。”</p>

“收入多，又是走在时代尖端的职业，很受女性欢迎吧?她有特定的女性朋友吗？”</p>

“我已经向昨天来的警察说过了，我从不过问从业人员的隐私。不过我想他没有特定的情人。”</p>

“为什么？”</p>

“他很受中年妇人的欢迎。如我刚才所说的，那些都是大人物的夫人。她们都很敏感，绝不会喜欢有情人的男人。”</p>

“那他常跟这些贵夫人来往喽？”</p>

田春达问道。</p>

“啊，这个嘛……”</p>

林霞微微一笑。</p>

“这儿有一般公司的女职员来吗？”</p>

田春达想起了第一个死者——女职员尤美云。</p>

“当然会有。因为我这儿的价格并不那么贵。”</p>

“女大学生呢？”</p>

“富有的女大学生也常常来。”</p>

“这个姑娘来过吗？”</p>

田春达把尤美云和谷清的半身照片并排放在了林霞的面前。</p>

“这个……”林霞扶好眼镜仔细看着，“这两个人是报上登过的人吧？在星期五被杀害的？”</p>

“是的。”</p>

“我想她们没有来过我这里。你们了解过吗？”</p>

“不，不知道，所以才来查访的。”</p>

“大概没有来过，我这么想的。”</p>

林霞说话时的口气显得毫不自信。</p>

“左白在这儿一定交过履历表吧？”</p>

“嗯，当然。我使用从业人员从来是慎重的。”</p>

“让我看看好吗？”</p>

“请。”</p>

林霞把田春达和郝东引进经理室，从房间的陈列橱中取出成册的履历表给他们看。</p>

田春达和郝东看完了左白的履历表，里面没记载他未成年时的资料。</p>

“这履历表是他本人写的吗？”</p>

“按规定是要本人写，应该是他自己写的。”</p>

“借一下这份履历表可以吗？”</p>

林霞惊疑地点了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