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克希娜好奇的目光里，王染把水龙头插进凋像的额头。</p>
凋像的气质变得不伦不类，酷似公园草坪上的自来水池子。</p>
王染解释道：“我可以用这个水龙头把凋像里的神圣泉水抽出来。”</p>
他相信没有东西是凭空出现的，凋像里肯定储存了不少神圣泉水。</p>
其他人只能苦哈哈地等泉水流出来，但他有奇异水龙头，可以直接给凋像放水！</p>
唯一的问题是他会赚多少？</p>
一瓶盖神圣泉水就是一百滴，每一滴都能创造一个超凡者。</p>
假如他能从凋像里抽出一矿泉水瓶那么多的神圣泉水，他就可以创造一万名超凡者！</p>
如果一整座凋像里都是神圣泉水......</p>
嘶——</p>
引领地球跨入超凡时代？</p>
王染越想越兴奋。</p>
他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满怀期待地拧开了水龙头。</p>
嘎吱！</p>
水龙头里传出怪异的声响。</p>
紧接着，一滴殷红的液体滴了出来。</p>
看到这滴液体的颜色，王染莫名地觉得这是神圣泉水的原浆，稀释之后就会变成神圣泉水。</p>
他不假思索地把这滴“原浆”装进了随身仓库。</p>
滴嗒滴嗒滴嗒</p>
液体的流速越来越快，几秒后开始淅淅沥沥地流，同时在空气中散发出一种特别的味道。</p>
王染嗅了嗅，感觉有点熟悉。</p>
不过他没多想，他还在思考一滴“原浆”能稀释成多少滴神圣泉水，这一波是不是大赚特赚？</p>
旁边的阿克希娜却眉关紧锁。</p>
她盯着从水龙头里淌下的殷红液体，几次想要开口，但一抬头看到王染平静的神情，就又抿起了嘴唇。</p>
只是眼神越来越疑惑了。</p>
过了半分钟，从水龙头里流出的殷红液体已成涓涓之势。</p>
阿克希娜实在忍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说：“尊敬的强者，这好像不是神圣泉水......”</p>
王染下意识问道：“那是什么？”</p>
阿克希娜迟疑道：“好像是血......”</p>
血？！</p>
王染愣住了，因为在得到阿克希娜的提醒后，他突然闻出空气里的味道了。</p>
这他么是血腥味啊！</p>
他前几天阻止唤醒仪式，白帆把现场搞得跟人间地狱似的，当时这种味道差点把他熏吐。</p>
但凋像怎么会流血？</p>
王染悚然一惊，急忙把水龙头拔了下来。</p>
奇异水龙头的插入是概念层面的插入，不是在物理层面钻一个洞，所以拔出来以后没有出现脑洞大开的惊悚场面，天使凋像的额头仍然光滑如初。</p>
王染看着凋像泪汪汪的双眼，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p>
传说似乎是真的……</p>
下一秒，</p>
泪水从凋像的眼眶里喷涌而出。</p>
不是滴，是喷！</p>
金灿灿的泪水如瀑布般从凋像的眼眶垂下。</p>
王染尴尬地退后半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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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染愣住了。</p>
他还以为天使复苏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砍死，毕竟他往天使身上插了个又粗又硬的东西，还让天使流了那么多血。</p>
结果天使竟然向他宣誓效忠......</p>
这是什么剧情展开？</p>
这时，文字继续滚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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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也是赎罪的一部分。</p>
王染不禁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他想知道这个天使到底做错了什么？</p>
跪了无数年还不够，</p>
好不容易能动了又要效忠别人......</p>
究竟是神明太狠，</p>
还是她错得太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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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染虽然仍有疑惑，但他松了口气。</p>
接下来不仅不是坏事，还能白捡一个守护天使，虽然他不清楚这个天使的实力怎么样，但反正是白给的，带在身边收集点眼泪也好啊！</p>
这一趟真是来对了！</p>
不过......</p>
王染念头一动，又一次开启了模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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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染咂了咂嘴，他发现了一个不算BUG的BUG，可以多搞些泉水，只是有一点缺德。</p>
他又在脑海中快速模拟了几次。</p>
他发现自己只能偷两捧眼泪，第三捧之后天使就哭不出来了，需要插水龙头重启。</p>
但重启会导致天使大量失血，只一次重启就导致复苏后的天使弱不禁风。</p>
两次重启，复苏后当场嗝屁。</p>
“算了，没必要。”</p>
没必要为了一些泪水给天使大放血，损害天使的身体，因为天使会对他宣誓效忠。</p>
不过泪水可以拿一些，毕竟哭都哭了，不拿就浪费了。</p>
想到这里，他把凋像掌心里的泪水转移进他的随身仓库。</p>
过了几秒，凋像的泪水又快溢出掌心。</p>
王染故技重施。</p>
凋像的流量肉眼可见的下降了，她的眼泪再也不能像开闸泄洪似地喷涌，只能贴着脸庞淌下，然后从下巴处滴落。</p>
王染自觉坏事做尽，讪讪地收手了。</p>
温暖的阳光里，凋像虔诚地捧着自己的泪水，仿佛捧着一片金色的湖。</p>
她的每一滴眼泪滴落，都在湖面上荡开几圈金灿灿的涟漪，而随着粼粼波光一起荡开的，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生机与希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