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易晚的能力,不可能这么多天都无法杀死画皮鬼。”他思索着,“他一定有图谋,难道他的图谋是……”
正在这时,他接到了来自刘哥的电话。
刘哥道:“别寒,你最近怎么了,从综艺回来后就看见你精神不太好?”
“……没什么。”丁别寒欲言又止,最终心不在焉道。
“哦……对了,你和易晚关系怎么样?”刘哥道,算从丁别寒那边听点易晚的消息。
丁别寒:“……不熟!!”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刘哥莫名妙道,“对了,我问个问题,易晚和你说过,他有戏曲特长吗?”
“?”丁别寒有些疑『惑』,“什么?”
刘哥:“杨导忽然让他来演一个角『色』。你看看热搜。”
丁别寒点开微博,现两条热搜正肩并肩地躺在微博。
第一条是#光线科技#。
这条微博排在最后,豪门世家毕竟是豪门世家,压热搜的速度也非常快。而第二条热搜,则排在前排的位置了。
#合唱《牡丹醉酒》#
热搜中排在第一条的就是一段视频。视频拍得比较模糊,可粉丝们一眼就认出了里面正在唱歌的人是谁。
这特么不是安也霖和易晚吗??
“卧槽这两个小哥哥是谁!!也太强了吧!!”
“左边那个是安也霖吧。”
“右边那个……我怎么越看越像蘑尊??”
“草啊,蘑尊居然还会唱歌!!”
从求生节目里吸来的粉丝第一次现自己的爱豆还有捉鱼之外的另一面,纷纷转表示震惊。中个粉丝更是给出了“简直和节目中判若两人”的最高评价。
此刻的丁别寒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拥有阴阳眼的他能看见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也能看见易晚歌唱时、站在他的影里、正在竭力引导着表演画皮鬼。
那一刻,丁别寒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到了这一步。”丁别寒喃喃道,“就连这种事,也正中下怀吗?”
刘哥:“什么?”
丁别寒:“没什么。”
丁别寒挂掉了电话。
他从房里出去,看见易晚正戴着一副塑料套在侍弄花草,画面异常宁静。安也霖则在心不在焉地玩机。池寄夏在看视频,并时不时地瞟易晚一眼。薄绛则正在看书。
在塑料套的阻隔下,诡兰再也咬不到易晚影里的画皮鬼,只能徒劳而愤怒地挥舞着枝条。池寄夏抬头来道:“今天风好像有些大。”
丁别寒:……
他看着自己毫无危机感的三个室友,有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真相的苍凉。他关闭了房门,再次感到深深的寒冷。
这天晚易晚把兰花留在了阳台,并未带入室内。临睡前,池寄夏问他道:“易晚,关于那个角『色』,你真的可以吗?”
易晚回头看他一眼,池寄夏冲他挑了挑眉,严肃着脸道:“我告诉你,杨导的要求可是非常严格的。如果你不符合他的要求,小心骂得狗血淋头。我建议你这天还是好好准备一下。”
“我会的。”易晚点头。
“你算怎么准备?”池寄夏一边问,一边琢磨着自己这回要不要开个金指帮帮易晚。
到时候易晚反复ng,受苦的可是和他对戏的他啊!
易晚却笑笑,没有回答。
池寄夏怀着忧虑睡着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易晚而忧虑。在他的后,易晚也平静地闭了眼睛。
直到黑影将他笼罩。
月『色』如水,易晚在梦境中又来到了朦胧月『色』下那破旧的戏台。
白日里平和的表情像是从他的脸洗掉了。此刻的易晚看来冷漠、且无表情。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就像那日他在池寄夏的梦境中看向天空,并说出“池寄夏”这三个字时的模样。
也像是在过去的很久之前,他一次又一次地、从比赛中获得第二的评级时的表情一样。
这次他没有找个地方睡觉,也没有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继续睡眠。
“现在你可以来教我了。”他说。
浓妆艳抹的花旦在他面前挥着水袖低『吟』浅唱。易晚并未靠近它,而是眼眸将它所作出的一切动作映入眼底、记入心底。
他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着这个过程,轻轻应和地出歌声。
……
第二天一早,五人坐着汽车,前往了录音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