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晕了过去。
傅齐声坐在他的身上,给自己的保镖打了个电话:“……是,找来把那枚头处理掉,然后这个王主持……”
他皱皱眉,想到对方坚若磐石的法律意识,是道:“要下山只能走一条公路,现在那条公路上都是节目组的。既然这样,先找个房间把他关起来——反正我们是鬼屋……”
他如是吩咐着,却丝毫不知道一道阴影正顺着墙壁攀附、并缀到了他的身后。
挽回安霖比他想象更加困难。傅齐声忍不住烦躁地叹了口气。
回到书房傅齐声依旧沉浸在苦恼之。不多,他的下们便打来电话:“傅总,那个姓王的主持已经被处理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电话里的欲言又止道:“冰箱里只一块阿拉斯加的鳕鱼……没阿拉斯加的头啊!”
“这不可能!”
这是傅齐声的第一反应。
钱能使鬼推磨。尽管重生过一次,作为一个资本,傅齐声是绝不相信鬼神这种东西的。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趁他离开厨房偷偷地溜了进去,取走了这颗头。
如今的傅宅里除了他,便是几个来参加节目的明星。其王主持已经被他解决掉了,赵歌是他买通的内应,女作是个柔弱的、被吓破了胆的女孩……
那么到底是谁把那颗头放进了冰箱里?又是谁给他留下了这个警告?
傅齐声的思绪在池寄夏、丁别寒、薄绛三上流转。这三都是安霖的队友,从表面上来看,都没对他进行算计的动机。
傅齐声想来想去没想出犯罪嫌疑。他放下笔,从书房里出来,打算去找安霖。
他看向书桌旁的那一束花。那捧花是他为安霖订购的,每一朵都是娇艳欲滴的白玫瑰。玫瑰骄傲、艳丽,就像他上一世在酒吧里曾见过的、最初的安霖所的模样。
傅齐声暂没拿上那束玫瑰花。他走出书房,在经过走廊,他看见了易晚。
和安霖。
易晚和安霖在路边说着什么。安霖的脸『色』不太好看,依旧垂着眸,脸『色』苍白。
傅齐声是走上去笑了笑:“好久不见。”
安霖掀起一边眼皮看了看他。傅齐声是对他笑笑,大大方方地对易晚道:“你们拿着节目组发的香皂——是打算回房间休息了?你们的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太好?”
“嗯。”先回答他的是易晚,“间差不多了,我们都累了,打算先回去休息了。”
“是么?夜晚的傅宅确实比较危险。”傅总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说着,他笑笑:“你们别怕,傅宅的魂灵是傅。他们不会为难我这个傅氏子孙。”
“这样啊。”易晚居然出乎意料地搭腔了,“我以为傅总是因为胆子比较大。”
傅齐声没想到他会夸赞自己,是一笑:“能在商海沉浮,并取得成就的,胆子都不会太小。”
安霖从始至终没发表意见。三行走在同一条走廊上。渐渐地,便变成了易晚在,两在后。
走廊上灯光忽明忽暗,傅齐声知道这是他命设下的机关,是并不害怕。他在看不见的间隙用去抓安霖的腕:“别怕。”
“……这里的机关都是你设置的,我怕什么?”安霖冷声道。
虽然话不好听,但安霖总算又肯理他了。傅齐声是笑道:“我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你这里的机关了。”
“为什么?”
“至少可以在你的面显得胆大。”
“你就不怕真的鬼?”
“那我不会害怕。”傅总柔声道,“只要你在……不过说不定真的鬼哦?”
安霖抖了一下,傅总知道他怕鬼,笑容越来越深了。
控制室里的工作员又开始讨论。
“确认一下所的位置。”
“刚刚厨房和餐厅的监控又坏了,王主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薄绛挺事业心,在调查。池寄夏怕鬼、在吃饭。丁别寒……在傅总的书房附近。”
“安霖和易晚……他们在走廊上遇见了傅总。傅总送他们回去。赵歌和女作回房间了。等等,怎么多出一个?”工作员疑『惑』,“走廊尽头好像个女的……”
她拉开界面,看见那条走廊刚好是安霖三回到房间的必经之路:“怎么回事,监控画面怎么又开始闪?”
三停下了脚步。
易晚看见了站在走廊尽头的那个女孩。女孩披散着漆黑长发,垂着,穿着一件血迹斑驳的白衣。
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
“那是……”安霖愣了愣。
傅总则皱了皱眉头。
他方才安霖之间的气氛正好,却又被来所打断。这栋房子里的机关和工作员都是他安排的。他不记得自己雇用这个女孩,不知道这个工作员怎么会这么没眼『色』。
“傅总。”站在面的易晚道,“我觉得我们是换条路比较好……”
“不用换路。”傅总风度翩翩道,“我去和她谈谈。”
“……和鬼,谈谈?”
“我从小到大都不怕这。”他低沉地笑笑,“而且霖累了,我舍不得他绕路。”
说着,傅总向着那白裙长发的女孩走去。他知晓那是自己的工作员,是自己的声音放得醇厚而自信:“这位小姐,请问您是叫什么字?能否为我和我的朋友让……”
“扑通。”
一枚血淋淋的头掉在了地上。
傅齐声:“……一下。”
无头的尸体向他扑了过来。傅总发出一声难以遏制的惨叫,震动了整座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