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人狠,只有比他还狠才能让他们害怕,胆寒!
你有能耐去跟党项人说说之乎者也,子曰诗云,让他们从此不再犯边扰民,我就服你!
要是没这个本事,你闭上你那张臭嘴别在这里瞎逼逼!
真不知道你这书都是怎么读的!说你是傻逼都是对傻逼这个词莫大的侮辱!”
“秦显说得好!”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也不知道是秦显说要以暴易暴好还是秦显骂蔡文楷骂得过瘾。
秦显则是一脸灿烂的微笑,双手抱拳举过头顶朝殿内的百官道:“谢谢啊!谢谢大家~”
蔡文楷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嗓子眼一甜,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哎呀呀!这是什么道理?蔡御史怎么在朝堂上随意大小便?有辱斯文,有失体统!传太医,还不快传太医!”大好人秦显在旁边跳着脚干着急。
“咳咳,快将蔡卿家抬下去医治!”萧宏德也说道。
门口的侍卫便进来要将蔡文楷抬出殿外。
谁知蔡文楷不知哪儿来的精神,一下子又站直了身子,一把将侍卫推开说道:
“臣还没弹劾完呢!臣弹劾秦显私发军饷,邀买人心,有不臣之心!”
这句话瞬间又让大庆殿安静了下来,这顶大帽子,罪名可是大的有点过头了!
谁知秦显只是一笑,收起了戏谑的神情正色朝萧宏德和一旁的小皇上道:
“陛下,王爷,诸位大人们,当时事发突然,党项人如一群疯狗一样席卷而来,已经劫掠了许多村庄了。
又有许多村民被迫逃离家园来云州城中避难,更是搞得人心惶惶。
微臣为了提升士气,鼓舞人心,便提出了每杀一个党项人赏银十两的法子。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论军民纷纷表示愿意和这些党项人血战到底。
这才有了云州城四千军民一战杀死两千党项人,俘虏七百余人的战绩。
臣并不觉得我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妥。”
此话一说凡是带过兵的人包括萧宏德本人都点头表示承认。
一战的输赢,战前的气势的确很关键,甚至可以直接影响胜败。
蔡文楷道:“我是说你用自己的钱给士兵发饷银!
这种大事你怎么敢擅自定夺,不跟朝廷打个招呼?你这是要拥兵自重!你有不臣之心!”
秦显白了他一眼不满道:“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你又跳出来狂吠了!
等我把消息告诉给朝廷,再等着皇上下旨,只怕党项人早就打到城里来了,我还鼓舞个屁的士气啊!
军情可不等人知道不知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不用说这种兵临城下的紧急时刻了。
不懂就别瞎逼逼,懂不懂?
因云州开发区一战大获全胜,果然是气势如虹。
又想着休整一晚明天还要追击那些溃逃的党项人,仍然需要兵士们用命,我便想着要兑现我战前的承诺。
言出必行才能得信于军中,这总没错吧?哎,那个君子,你说对不对?”
秦显后半句倒是问蔡文楷的。
蔡文楷刚要说话,秦显又说道:“唉,我问你做什么?你是个只会满嘴喷粪的喷子,哪里懂得带兵的道理!
我还是跟皇上和其他大人说罢了。
因想着明天这些将士们还要追击党项人,可州衙里并没有这许多现银。
臣没办法,只得把自己的钱借给了朝廷,先将赏银和死伤军民的抚恤金给发下去了。
皇上若是不信,我这里有借条为证!”
说着果然从怀里摸出一张借条。
殿头官将借条接过来放在金盘上双手呈给了萧宏德。
萧宏德看了一眼说道:“你做的也合乎常理。”
秦显嘿嘿一笑:“那就请王爷还钱吧!也不多,一共四万多两银子~
哎,王爷你别误会,可不是我小气啊!我是怕日后还有人说我邀买人心图谋不轨什么的!
这个罪名可太重了,臣可当不起,因而还请王爷早早把银子还给臣吧。
臣正好把蔡御史要往外卖的侍女给买回来。”
“噗~”蔡文楷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萧宏德一蹙眉道:“罢了罢了,刘卿家,你将这笔银子支领给他!”
“臣遵旨!”户部尚书刘孟纯接过欠条收好了。
“哪位卿家还有本上奏?”萧宏德眼看着蔡文楷还在那里喷血,明显已经失去战斗力了,便想尽快结束今日这场闹剧。
谁知刘孟纯却似乎没看出萧宏德想退朝的意思,手持笏板说道:“臣有本上奏!”
“准奏!”萧宏德也不知道刘孟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