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放松了侦查情报。还有,帮我招待招待这位徐将军!”
秦显说着已经出了门,翻身上马去了。
陈雄看着秦显的背影一脸的憋屈,又看向同样一脸憋屈的徐必达说道:“徐将军,好久不见呐……王爷身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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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州城。
这一场战斗已经整整打了五天了。两拨党项人就在这样一座城里厮杀。
一开始是房当乌尔列先发制人带兵团团围住了野利乙新士兵的兵营。
而后野利兴真将野利乙新被房当乌尔列杀死的消息放出来之后,野利乙新一系的党项人各个义愤填膺,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竟然突围了出去。
野利乙新手下的人听了这个消息则是心中胆寒,杀死国舅,这罪名可是和谋反差不多了。
双方便在城中的大街小巷展开了激烈的械斗。
野利兴真几乎是带着人踩着尸体一步步的将房当乌尔列给逼得退回了节度使衙署。
这一战却是苦了城中的百姓,或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或是干脆什么也不要了就跑出了城去。
为了显示自己是来讨伐叛逆的,是正义的化身,野利兴真倒也没有让手下士卒们太过为难那些逃难的百姓。
因而城门上的守卫看着百姓们逃难出城去也没阻拦,只不过粮食和贵重物品若是搜检出来肯定是要充公的。
相比于在城内杀得昏天黑地,守城门可是一件又清闲又有赚头的好差事。
只是到了今天城内想跑的老百姓已经跑得差不多了,一对守城门的党项兵有些百无聊赖。
正在城门洞里张哈流泪吹牛打屁,忽听得门楼上的士兵喊道:“那边有一对人过来了!”
众人忙都往外望去,果然见远处有百十来个老百姓模样的人赶着几辆大车在往这边走。
“哟,这可新鲜了,这些天只见人往外跑,还是头一回见着有人往城里走!”一个党项兵说道。
另一个接话道:“想是以为城中的仗要打完了,放心不下家里的东西又回来了吧?”
一个佰长喝道:“嗨,管他是做什么的呢?这大半天也没看见个人了,也没捞着什么油水,这回好了,主动送上门来了!
赶紧的都他妈给我站起来,精神点!”
不一时那一队百姓们走到了城门前,佰长站在路中间将手一挥道:“都给我站着!做什么的!”
一个一脸憨厚的汉子唯唯诺诺的说道:“大军老爷好,俺们都是这银州城中的百姓,听说这城里的仗要打完了,俺们就商量着回家看看……”
佰长嗤笑一声道:“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没错,是快打完了!”
百姓们一听这话顿时显出高兴的样子。
佰长却朝着他们身后的车扬了扬下巴:“车上装的是什么?你们说是城中的百姓,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
万一你们是叛军乔装打扮,要混进去送什么东西给叛军呢?”
憨厚汉子忙说道:“不敢不敢,大军老爷也看出了,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汉人!
车上也不过是些锅碗瓢盆和日常要用的东西罢了……”
“少他妈废话!是什么东西得我先看了再说!”看着汉子那闪烁的表情佰长更断定车上肯定有值钱的东西了,一挥手便有一队人冲过去强行检查。
那些党项兵掀开车上蒙着的油布都是一脸的困惑。
“头儿,这……这是什么东西?”说着一人拿起了一个铁疙瘩。
“废物,还有什么不认识的东西!”佰长不耐烦的走过去要查看,谁知突然觉得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后腰上插了进去又从肚皮上冒了出来。
佰长有些发蒙,拿手摸了摸那冰冷的刺刀和热乎乎的血,眼中都是诧异之色,咬着牙说道:“你们……不讲武德!”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汉人百姓都从褴褛的衣衫下面掏出一根根三棱刺刀,纷纷刺向身边的党项人。
“快快快,赶紧抄家伙,拿火枪和手雷,你们几个去守住城门,你们,去攻下城楼,你们,去砍断锁绳。
再给秦大人发信号!”
轰!听得一声巨响,远远的传来,秦显吆喝一声:“冲啊!拿下银州,再立丰功!”
话音未落已经策马扬鞭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