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当乌尔列答道:“没有,只是……太残暴了,太残暴了!骨勒大人都被打成了一摊肉泥了……”
“滚!老子他妈刚吃饱了饭!”秦显瞪了房当乌尔列一眼:“赶紧让人挖坑埋了,出发了!”
自姚光饶而下这些被抓来的人哪里吃过这种苦?又被上刑又被抄家的,路上还吃了这么多的苦。
他们自然不敢找秦显的麻烦,也不敢找有重兵守着的房当乌尔列的麻烦,昨天可抓到狐假虎威卖主求荣的骨勒旺才了,还不得狠狠的发泄发泄心中的愤慨?
又没有人拦着,打死了骨勒旺才之后还觉得不过瘾,纷纷用脚去践踏他的尸体,现场可谓是惨不忍睹,连坑都不用挖,产量锹土一盖就行了。
这一期自然也都是秦显授意的。
像房当乌尔列这种在军中还有一定威信、能带兵冲锋当炮灰的自然有笼络的必要,对于骨勒旺才这种反复无常又毫无廉耻的人秦显怎么会留着他?
一路上再无别的话,几天后,队伍终于浩浩荡荡的开到了幽州城外。
早有人出城来传旨意,命投降的党项兵驻扎在城外军营中,秦显带两千禁军押解姚光饶等俘虏由德胜门入城陛见。
秦显也忍不住要嘚瑟一下,选了两千重甲铁骑船上铠甲,让俘虏们将他们的甲胄擦的锃光瓦亮,五百人在前面开路,五百人在队伍左右两边夹着俘虏队伍,五百人殿后就进了德胜门。
沉重的马蹄声伴着铁甲叶片哗啦啦作响,一下子便将气势给拉满了。
秦显则是骑着马走在俘虏的最前面,手里牵着一根绳子。
绳子的另一头则是系在了西凉国君姚光饶的脖子上。
姚光饶的打扮更是惹眼,他赤裸着上身,光着脚,只穿一条及膝的亵裤,身上披着一块羊皮,被秦显牵着磕磕绊绊的往前走。
这种奇特的投降仪式叫做牵羊礼,是党项和羌人特有的一种投降礼仪,俘虏把自己比喻成被俘虏的羊,有着无条件顺从和任人宰割之意。
这些年党项人每征服吞并一个部落都会让被吞并的部落首领行牵羊礼。
此刻秦显为了照顾姚光饶的民族习惯特意给他也安排了这一出。
幽州城中看热闹的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种事?看着姚光饶一身肥肉议论纷纷,不时爆发出一阵爆笑。
对于长期生活在大魏都城的他们来说,并没有受过这些党项人的屠戮,只是听说党项人常在西边杀人放火,到底自己心里头没有那么仇恨。
因而只是来看看热闹,为了以后茶余饭后扯淡增加点谈资罢了。
倒是大魏铁骑威风凛凛让百姓们欢呼雀跃。
终于队伍到了皇城的宣德门外,前面的骑兵往两边分散站做两排,秦显也下了马,牵着姚光饶来到了城门楼下面。
城门楼上小皇帝萧钧锡在正中,萧宏德在侧后方,秦显一身甲胄也不好下跪,便行了个军礼道:“臣秦显参见陛下、见过广亲王。”
城墙上太监喊道:“秦太傅免礼~”
秦显又抱拳道:“臣奉旨西征,幸不辱命,俘获西凉皇帝姚光饶以及皇室族人、朝中臣子以及家眷共三千三百二十五人!
现已悉数押解回幽州,请陛下和广亲王受降!”
“准奏~”
秦显让开,姚光饶很自觉的跪倒在地拿出降表高声念道:“罪臣党项人姚光饶生自西陲,长在灵州……”
念完了降表双手奉上教给侍卫送上城楼给萧钧锡检阅,萧钧锡授意接受姚光饶等人的投降,并让人妥善安置降臣。
自此,滋扰西陲几十年的西凉国祚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