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了一会儿闷气,却听得门口有人咳嗽了一声。
萧维德循声望去,却是自己的第一谋士孔天然来了。
“天然,为何不进来说话?”
孔天然这才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看王爷气色多有不平,可是……因为小郡主的事有些不顺畅?”
萧维德叹了口气道:“正是!谁想到那婆娘竟然瞒着我,不跟我如实说赵广发恣意哄抬粮价的事!
你说说,一石粮食卖二十五两银子,实在是有些无法无天了!”
孔天然听完了萧维德的抱怨只是一笑:“王爷,当初我怎么说的来着?
那秦显可是广亲王最亲信的人了,别说王爷您的女婿确实做得有点过火了,就算他一点错误都没有犯过,只怕也难逃厄运啊!
难道王爷你如此博学,还没有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话吗?
再看看秦显这二年做过的事,他把谁放在过眼里?
当初在朝堂上公然殴打清流言官,非但没有被责罚,还官升几级当了太傅!
而后又挑唆着广亲王同夏国开战、又打晋国,又打了西凉!
而后又把整个河套的地皮都狠狠搜刮了一遍,光上交朝廷就是一万七千多两银子,那他自己又黑了多少?
现在南、西已经都被搜刮一空了,现在广亲王又将秦显派到了东边当节度使,这不是明摆着要去搜刮东边的地皮了吗?
王爷想要去找广亲王理论的时候我便劝你不要去,可王爷偏偏不信,结果怎样?”
看着孔天然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萧维德却没了脾气,叹道:“你现在说得头头是道,当初为何不早些提醒我呢?”
事后诸葛亮孔天然却说道:“王爷明鉴,若是当时我就跟你说了,最好别因为这件事去找广亲王,广亲王非但不会帮着你这个兄弟,还会袒护他的亲信秦显而给你没脸,你能信吗?
八成你还会觉得我是在信口胡说,危言耸听罢了!
只有现在我将自己所想的说出来您才肯相信我啊!”
萧维德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都是你说得有理总行了吧?下次有这种事你只管早说,免得我去讨这个没脸!我都信你的话就是了!
打今日起我也不去管什么这个那个的了,我就关起门来当我的土财主,什么女儿女婿的,都不再过问了!”
谁知孔自然却冷笑道:“王爷,现在到了这个时候,只怕你想要独善其身也已经晚了啊!”
萧维德有些没底气的说道:“先生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你看我这些年不都过得好好的么?”
孔自然笑道:“那不过是因为还是萧博德当皇帝呢,他还会顾忌皇家的脸面,顾忌兄弟的情谊!
现在呢?先皇驾崩,新帝年幼,且又出了那么一档子的事,广亲王险些丢了性命。
虽然后来广亲王不知用了什么神通化险为夷,也没有太为难皇帝,而是自己做了摄政王,可依我之见,他这个摄政王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啊!”
萧维德听了不禁蹙眉道:“先生此话怎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