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弓箭和三眼火铳齐发,砰砰声和渤海野人的惨叫声。
出其不意的突袭再加上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似乎不过一杯茶的时间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等到秦显策马来到了村子里时地上已是尸骸遍地,魏军还在拎着弯刀或者三眼火铳挨个地窨子的搜检。
一声声女人的哭喊和听不懂的咒骂声不断从地窨子里传来。
“报告大人,战斗结束,正在清点!”房当乌尔列似乎对这次突袭很满意。
秦显却看着一个肩膀上中了一箭的党项士兵问道:“伤亡多少?”
“就……就一个……”房当乌尔列脸有愧色。
到底这些渤海野人和高丽棒子不同,会射箭,虽然已经小心了,有人被射中也是在所难免的。
话音未落,又听得旁边一处地窨子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紧接着就是一阵怒骂,
而后一个光着下身的党项兵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拽着头发将一个衣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的渤海女子给拉了出来。
血迹从他的指缝里冒了出来,显然是脑袋被打破了,众人指着这个光着腚的党项兵哈哈大笑。
房当乌尔列脸上更挂不住了,小声道:“两……两个了……”
那党项兵脸上挂不住,一巴掌扇在了渤海女人的脸上把她打倒在地骂道:
“这贱人,竟然趁着老子脱裤子的时候给了我一棒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着两手抓住了渤海女人的衣襟往两边用力一扯,顿时一件衣服被扯开,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胸脯。
渤海女人尖叫一声忙用手护住了胸口,两只脚还在踢踹反抗。
党项兵看到渤海女人眼中的惊恐这才觉得找回了一些颜面,刚要在众人面前展示展示他的雄风却被一脚踹在了地上狠狠栽了个狗吃屎。
顿时笑声再度响起
“谁?谁他妈踹我?我他妈非得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
党项兵勃然大怒,不知是谁又坏他好事,让他在众人面前出手,一时跳起来就要找那踹他的人理论。
“我踹的,来,你告诉告诉我你是谁?”房当乌尔列也是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让这小子给丢尽了。
临出发前自己还舔着脸跟秦显吹嘘自己指挥多么得当,抢了一个多月的高丽棒子积累了多么丰富的经验。
秦显告诉他这渤海野人不比高丽棒子那么好欺负,不可大意轻敌,更不可因为这种事折损了兄弟们。
房当乌尔列还拍着胸脯跟秦显保证一样轻松拿捏,绝对不会出岔子,结果第一战便有两个人受了伤,这让他的老脸哪儿挂得住?
“我……大将军……”党项兵顿时没了脾气。
房当乌尔列余怒未消,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你好威风呢!知道是谁踹的你了吗?
该不该踹?该不该打?丢人!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抢个娘们还能让人给开了瓢!
节度使大人就在这里看着呢,你光着个腚演给谁看?谁他妈爱看你表演?”
房当乌尔列越说越气,抽出马鞭来就要打。
秦显却拦住了:“算了。先治伤!包扎一下,等明天让他们两个回营州城养伤去吧!”
党项兵一听这话忙说道:“大人,大人,小人这点伤不算什么,还可以为大人效力!”
秦显冷笑一声:“今天挨了一闷棍,明天让人踢爆了卵蛋怎么办?
你真当我是让你回去疗伤的?回去了给我面壁思过三天!
都给我听好了!凡是在打劫渤海人村庄的时候受伤的,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就算是走路崴脚了都他妈给我回去关小黑屋三天!丢人!”
“是!”众人齐声答道。
“行了,打扫战场,埋锅做饭,准备去下一个村子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