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不是都是你害的？”我想，他如果不愿意告诉我也可以。但既然上了贼船，总要试着解一解心中的疑惑。

“不是。谁闲的没事去杀人啊！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还没活够呢！”

“那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十三条人命！”

我知道，我不是正义的代名词。我也做不来替天行道的事儿！但是人命关天，谁看了谁都会心颤！我不相信那些事真的是毕然一个人做的。

“你信不信都好，反正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每次我都是等着毕然准备好了才过去。”

“如果你不替他做那些事儿，他又怎么会杀人，就算人不是你亲手杀的，他们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关系。”

“也许吧，不过都是些爹不疼，娘不爱的。但凡送到这里，一年两年都没人过来看一眼。身体好还行，身体不好，得了病，还得医院治。有些人，活着不如死了。死了还能做点好事，给毕然的孩子延长寿命。毕竟毕然的儿子还是有人爱的。”

许一，说这些话时，语气异常的冷淡。像是再说着一件极其稀松平常都事儿。

我的心砰砰砰一阵乱跳。不是心动。纯粹是被气的。

“无论他们是不是有人疼。你们都没有权利替他们的性命做主。何况，你取了他们的魂魄他们就不能再次投胎转世。这是造孽，这就是杀人！你不止杀了他们这辈子，还连着把他们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一起扼杀了！”我气得牙齿都有点打架。但是，更多的，其实还是心里的人畏惧。一个把人命不当人命的人。他又会怎么对我？

“谁对你说的？丰逸尘？他就是一个让传统道法练废了的人。我只是收了他们的命魂，他们的天魂和地魂还是会投胎转世的。而且，我全部做法超度。他们的来世一定会比今生幸福。”许一此时已经将车停在了路边。他看着我，眼神精亮。像是历经沧桑，又像是城府算计。

“那你上次控制韩星让他杀高阳，还用小鬼缠着护士长。难道你不是想杀我们？”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从他停下车那一刻开始，我的神经就认真的紧绷了起来。

“韩星那次，是想吓唬吓唬你们不要再追查下去。护士长那次是受人所托，想帮他最后一次。杀你们？杀你们其实不用这么费劲儿！”

许一，笑了，笑得有点张狂。

我的身体越缩越紧。心也越来越沉。我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丰逸尘的车还没有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