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男人。
南绯音只扫了三人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王二,“户部尚书是吧?行,我记住了,走!”
她带着人刚走,户部里走出身穿官服的户部尚书杨子章,“走了?没闹事?”
“没有,大人。不过看着是记心里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要报复大人您呐。”
“哎,没办法,你以为我想惹这个刺儿头,惹上他祖宗十八代都得被翻个底朝天。可齐丞相要如此,我也只能照办。”
杨子章望着天,喃喃自语,“天变了,人也变了。”
……
“少爷,雨太大了,你的乐坊就在附近,不如先去躲雨,你也洗个澡换身衣服,雨小些再回吧。”慕右大声说。
雨声哗哗作响,地面已经积了脚掌那么高的雨水。
南绯音听从慕右的建议,去了她的乐坊。
刚到屋檐下,雨竟然又大了几分。
明明才刚过午时,天就黑得如同夜幕降临,看着就让人不安。
南绯音望着天,自言自语,“这么大的雨,恐怕要成灾。”
她身后,双胞胎中间的男子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神里带着一丝兴趣。
但在南绯音转身之时,他立刻恢复了低眉顺眼的状态,恭顺地跟在后面。
与此同时,九王府。
萧烈看着笼子里口吐鲜血的司泽,眼神如刃,“千杀楼刺杀南绯音的命令,你可知?”
司泽擦了擦嘴角的血,“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萧烈,本座若要南绯音的命,你以为你拦得住?”
“拦不住你今日便死在这里!”
萧烈满是戾气的回答,让司泽不由得惊讶了一瞬。
他眼眸微眯,带着探究,“你要保他?”
萧烈拎着一个竹笼子,随意往困住司泽的铁牢旁一扔,密密麻麻的蛇从里面爬出来,颜色一条比一条鲜艳,往司泽的方向爬去。
“现在是本王在问你,这些蛇均以人血饲养,闻着一点血味就会往身体里钻。你只有半柱香时间。”萧烈说得平静。
司泽武功再强,再能屏息凝神,也最多熬不过半柱香。
更何况,司泽怕蛇。
这世间,能数得上名号的人物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收集消息仔细些,总能查到一点私密。
“萧烈,你这个疯子!你不是一向光明磊落吗?打仗都从不用阴谋诡计,说断高沙一指便只断他一指,怎么?现在你已经放弃你谪月君的雅称了么?!”
司泽再良好的修养也在一地的毒蛇中化为乌有。
他简直没想到萧烈居然是这种人!
萧烈仍旧云淡风轻,“你莲华和尚都能还俗入世,本王不做那谪仙明月又有何不可?”
司泽:“……”
他几乎崩溃地把自己的身体贴到墙角,怒吼:“你给我把它们拿走!我从来没说要杀南绯音。那夜你不是看到我帮他了吗?!你有病啊!”
萧烈不为所动,道:“你起誓,此生不得伤他,再将千杀楼里曾刺杀他的人料理干净。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若再来一个高沙,你再说你不知,哼!”
“本座起誓!”司泽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萧烈,“本座手下一切势力,都不会再碰南绯音一根手指头!行了吧!你快点!”
以前只知萧烈战场上无敌,且向来光明磊落,与他打仗从来不需要担心陷阱,正面迎战即可。
这也是萧烈能震慑好战的鹰葜部落和巨敕部落的原因。
这两个部落天生好战,最是瞧不起什么兵法计谋。
偏偏萧烈就用他们的方式,正面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可如今,萧烈竟然变得不择手段起来。
简直卑鄙!
看着一条条蛇被别的东西吸引走,司泽的理智回归,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萧烈,为了一个南绯音,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在本座面前暴露弱点,你就不怕……”
萧烈:“放蛇。”
司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