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你做梦!司泽,本王不想杀你,不要念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说完,他也不管司泽如何,抱着南绯音回城。
司泽看着两人的背影,抚掌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啊。本以为萧烈只是护着他的命,没想到却是要这个人啊。”
他看了一会,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清,“可你萧烈想要的,本座也想要。”
“门主,附近被淹的农户都救上来了,有些自己跑错路,被决堤时水冲跑,生死不知。”
司泽收起笑容,又变得面无表情,“去找,死要见人,活要见尸。这可是本座送给南少爷的见面礼,不能马虎。”
“是。”
萧烈提前醒过来的好处就是,他能调动皇城附近的军队。
一队队训练有素地士兵比各州府救援更快速,也更仔细。
也绝不会有什么丢弃老人妇人的行为。
南绯音冷得要死,都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也顾不上暴露身份,一个劲地往萧烈怀里钻。
幸好萧烈不知为何,浑身僵硬得厉害,像个木头一样任她取暖,不会发现什么不对。
但是她毫无睡意,只是晕和冷。
雨没停,她也不放心回去。
萧烈就在城门里,找了个能避雨的商铺,燃起火堆给她取暖。
“萧烈,天还没亮呢。”
天没亮应该是萧十六岁,萧烈是怎么来的。
“阿音,对不起。”萧烈突然道。
南绯音身心松懈下来,冻得牙齿上下打架,“九王爷,别转移话题啊。”
萧烈根本不用跟她解释什么。
就像萧烈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在乐坊休息,她要回去,他就带她回去一样。
她也明白萧烈这两年不作为的原因。
就是因为这个病吧。
他无法在夜间控制自己,所以许多事情不敢做。
他说对不起,是因为原本该他做的事,却让她来担。
南绯音烤着火,脸色总算好看一点。
她扭头冲身侧的男人笑了笑,“九王爷如此说。不过是认为因为今夜之事,理应是你之责。可是萧烈,今夜之事,应是帝王之责。
你不是皇帝,你只是一个在百姓中名声都不算太好的王爷。你何来的歉疚?”
萧烈递给她一碗酒,道:“身为皇室中人,理应庇护百姓,不是皇帝,也应如此。”
南绯音一碗酒下肚,火烧的感觉从胃里一直蔓延全身。
她搭上萧烈的肩膀,小声说:“那我呢?我又不姓萧,我以什么身份庇护他们?”
“你可以姓。”
“嗯?”
萧烈嘴角微微上扬,“南少爷是又想篡位了?”
“不是想,我是已经决定。萧烈,如果盛世清明,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可如今的天麟国,朝堂污秽,官官相护,百姓受尽苦难,被压迫得已然麻木。”
南绯音看着外面屋檐下避雨的百姓,人人面露愁容,茫然地望着黑沉沉的天,不知未来在哪里。
她轻声道:“死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行尸走肉。萧烈,这破天不讲道理,我就要与它斗上一斗,你可要随我一起?”
她不曾见过乱世,他不曾见过安定。
如今她见了纷乱,自是要带他也去看看海晏河清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