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想办法让他喜欢啊,你哭,你闹,你缠他,死皮赖脸的缠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单衡:“这样可以?”
路闻星伤感的望着外面,“可不可以的,至少你还有这样一个选择。我,”他指着自己,“我再两年要娶妻生子,娶一个我还没生下来就定好的女子,生一个必须是儿子的儿子,所以我现在想如何便如何,谁也不管,这是我用后半生的自我禁锢换来的。”
他看向单衡,“能由着你缠,由着你闹而不气不恼的人,就算她打你撵你,你也别让她走,走了你就找不到了。”
单衡看着路闻星失神的模样,喃喃道:“说的太对了,我可不想以后像你这样悲惨。”
“你还有没有良心!”路闻星气得都伤感不起来了,怒骂,“我可是为了安慰你!”
单衡抓起他的酒碗,强行跟他碰了一杯,“大恩不言谢,我现在有事,先走了。”
说完,咕噜咕噜把自己的酒喝光,感受了一下,又把路闻星的酒喝光了。
“好像有点醉了,差不多了,回见!”单衡说完,扭头跑了。
路闻星从头到尾都是发懵状态,直到单衡跑没影了,他才想起来生气,“你把姑娘给我叫回来啊!”
丞相府。
“丞相,起风了,您今日咳嗽了,还是不要吹风的好。”老李上前想将大门关上。
齐深道:“开着,小少爷还没回来。”
“您放心,我给少爷留着门,您别等了。”
“要等的,门开着,门口的灯笼再亮些。”齐深坚持。
老李只得照办,又去门口添了两盏灯,门大开着,夜风从外面吹进来,虽然不冷,但是风吹着,齐深还是时不时的会轻咳一两声。
“少爷这是去哪了?往常天黑以后他从来不出门的。”老子看着齐深的侧影,欲言又止。
齐深站在正对大门的台阶上,一直望着门口:“你说,我撵了他,他还会回来吗?”
“会的,肯定会的。”老李笑呵呵的,“我们家小少爷其实脾气可好了,早晨他也不是真生气,就是伤心了,哎。”
老李也不敢说齐深不对,就是看着平常都开开心心的小少爷那么伤心,他也心疼得很。
齐深勉强的牵了牵嘴角,“是我不好,我不撵了,明日你去找些工匠来,将后院扩一扩,隔出个偏院来,我住的院子可以小一点,偏院要大,多几个房间。”
老李不明所以,“丞相这是要做什么?”
齐深笑道:“他喜欢我这里,便由着他住就是了。早将他的院子扩出来,日后要办个什么喜事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办什么喜事?!我刚才去王府问了,你压根就没有什么娃娃亲!”
门口,单衡凶巴巴的站在那里瞪着齐深,瞪完了没一会就忍不住了,回身关上门,又巴巴的跑上前把齐深拽到挡风处,“你站在风口做什么?今夜风大。”
老李说:“丞相等你呢少爷,等好久了,方才还一直咳,这……”
“李叔你今晚去单府住,把门关好。”单衡打断老李的话。
老李在单家多年,行事只听吩咐,从不多问,应道:“好嘞,厨房还热着菜,少爷您别忘了。”
老李走出大门,回身将大门关严实。
在门合拢的一刻,单衡把齐深拉进了怀里,低头吻住了那两片冰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