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些议论声。

周雪知道，今晚之后，她和谢轻寒的事不再会是秘密。

回到车上，她高兴地扑去谢轻寒怀里，勾住他脖子，亲一下他，然后才笑眯眯说：“你不是有应酬，怎么亲自来接我？”

“提前结束了。”谢轻寒一手搂住她，一手将她颊边碎发别到耳后，嫌弃地说：“谁叫你喝酒。”

周雪笑，故意气他，“我也要应酬呀，好多老朋友来同我喝酒，难道要拒绝？何况我酒量好得很，又不会醉。”

“老朋友？”谢轻寒说：“我怎么不记得你有那么多老朋友。”

周雪笑，说：“你难道不知道从前有许多人追求我，他们见我回来，都想重新同我约会。”

谢轻寒呵地冷笑了声，“他们做梦？”

这天晚上，谢轻寒吃飞醋，要得格外狠些。

周雪乐于将自己的骨血都献祭给他。谁叫他是谢轻寒，谁叫她爱他这么多年。

心中有无限的甜蜜，结束后谢轻寒替她收拾，抱她去冲澡。回到床上，她靠进谢轻寒怀里，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时天还没有亮，周雪摸过手机看时间，才刚六点。

谢轻寒已经不在床上，卧室窗帘紧闭，一片漆黑。

周雪摸黑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天已经蒙蒙亮。

她推开窗，能闻到独属于夏天清晨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她到客厅去找谢轻寒，谢轻寒不在。

又转去书房，果然看到谢轻寒已经在工作。

看见她进来，有点意外地看了下时间，笑话她，“你今天这么早？我以为你又要睡到日上三竿。”

周雪不理谢轻寒，她走过去，打开书房的窗户看看窗外。

过好一会儿，才回来，趴到谢轻寒背上，闭上眼睛，轻声说：“我做噩梦。”

“什么？”谢轻寒将周雪拉到他身前来，令她坐到他腿上。

周雪是真的做噩梦，眼红红的，看着谢轻寒，说：“梦见你又要同别人结婚了，还叫我永远不要在你面前出现。”

谢轻寒深深看她，好半晌才说：“怎么会做这种梦？”

周雪摇头，“不知道。”

在梦里不知多难过，醒来发现谢轻寒不在身边，立刻出来找他。

幸好他在。

她看着谢轻寒，轻轻地说：“谢轻寒，真怕是一场梦。梦醒后，你又恢复冷漠，不肯再要我。”

谢轻寒听得皱眉，看着周雪，“我这样令你没有安全感？”

周雪轻轻叹气，“也许从前被你伤怕，已经留下后遗症。”

谢轻寒深深地看她很久。他知道他伤害过周雪，但没想到她会有阴影。

他看着她，抬起手温柔抚摸她脸颊，眼神也温柔，问她：“怎样做才能令你原谅我。”

周雪没忍住笑了，抬起手来搂住谢轻寒脖子，说：“真不知道。也许要记你一辈子。”

谢轻寒微挑下眉，“不会时时想起与我翻旧账吧？”

“有这个可能。”周雪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谢轻寒叹气，“已经来不及。”

他不是没有试过不爱周雪。只不过是失败了，且一败涂地。

诚如黄煜所言，谢轻寒可以失去任何人，唯独不能失去周雪。

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见不到周雪的日子。

他看她一会儿，忽然说：“周雪，年底结婚好吗？”

周雪愣一下，然后眉眼弯弯地笑了，说：“你这算是求婚？”

谢轻寒看着她，把玩她的手指，问：“你想让我怎么求婚？”

周雪问：“你当年同林婉琳求婚过吗？”

谢轻寒道：“没有。我与她家达成协议。”

周雪感叹道：“谢轻寒，也只有你会拿婚姻当交易。”

她好奇，“林婉琳现在如何了？”

“听说已经结婚。”

周雪道：“你看你，白白放走一位美貌妻子。”

谢轻寒怎会听不出周雪的嘲讽，他无奈道：“周雪，这种陈年干醋不要再吃。”

“偏要。”周雪如今真正恃宠而骄，说：“你自己做错事，还不让我提。”

谢轻寒吻住她，堵住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们在书房做一次，周雪在上，谢轻寒的衣服裤子都保持整齐，如果不看两人结合处，谢轻寒此时的模样再君子也没有了。

到后面周雪已经没有力气，谢轻寒扶住她的腰，讲她太偷懒。

周雪不理，趴在谢轻寒肩上光明正大躲懒，由着谢轻寒操劳。

完事后，天已经大亮。

周雪整理裙子，说：“有一年，林婉琳打电话给我，说你要我替她做伴娘。我很生气，让她叫你听电话。她同我说，你那时在洗澡。你不知那时我有多恨她，她甚至都没有我漂亮，凭什么得到你。”

谢轻寒却听得皱眉，凝视她，“她这样同你说？”

周雪道：“是。”

谢轻寒冷下脸色，说：“从来没有碰过她。更没有在她家中过过夜。”

周雪惊讶，“可她用的你的手机。”

谢轻寒道：“那晚有事，手机落她车上。”

时隔多年才知道真相，周雪惊讶半天，不由得说：“怎么那样重的心机。”

谢轻寒看着她，拇指轻轻摩挲她脸颊，说：“周雪，你知道你比她们可爱在哪里吗？”

周雪摇头。

谢轻寒道：“可爱在，你的心机只会用来对付我，不会用来对付其他女人。”

他喜欢坦坦荡荡的周雪。

再没有女人比她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