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崖居然还真的回头,看向沐洛灵,不过随后眼神却落在地上装死的那个沐家人身上。
“说说吧,你来的目的。”
他对着沐家人说道。
可是,那人躺在地上不做回应,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
鲛人侧头看着南崖目光凝聚之处,对地上那样一个小罗罗丝毫提不起兴致。
甚至有点怀疑,南崖是不是在人体内住久了,有点耳聋眼花。
忽然,地上的那人身体不受控制的从地上弹起来,猛地一下飞向鲛人身前,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
沐家那人满脸恐慌,看到鲛人的瞬间,居然吓得尿了裤子!
一股尿骚味道散开。
“污秽!”
鲛人极度嫌弃,甩动大鱼尾巴,将那人挥打飞向门外。
“啊!”
那人落地叫了一声,双腿挣扎两下后,便再无动静。
鲛人自古有严重洁癖,哪里见得了有人如此污秽不净。
南崖只是砸吧着嘴,从牙缝间挤出一丝惋惜的声音。
一旁的沐洛灵却看得心惊胆战,眉头就不曾舒展开过,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握着暗器。
南崖对着她摇头,随后转身看着地上的鲛人,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将凶手的眼线打死,是怕小爷知道什么?还是怕你被发现?”
鲛人眼神闪烁不安,嘴上却胡扯:“怕什么,我被禁锢在此地百年,不曾有人活着靠近水晶宫一步。”
说完此话,他猛地抬头盯上南崖,似乎回过味儿来,说道:“我还纳闷,沐家人怎么突然毁约,竟然是为了你!”
此话一出,鲛人自知说多,下意识低下头闭嘴。
南崖耸肩,走进空槽,蹲在他身侧,笑着问道:“既然毁约,那便讲来,与小爷乐呵一下。”
说完,他居然轻挑下颚,做出轻浮的动作。
“你这烂了心肝的!要是这沐家小子得知你是何等嘴脸,看看他还会不会用自己的身体,滋养你这么个烂东西!”
气愤不已的鲛人指着南崖破口大骂,全然不顾形象。
“那是我们的事,你且说你的事。”
南崖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就像一个看戏的郎君。
“你!你……咳咳……”
只见,那鲛人被南崖气得脸上泛起红晕,不停咳嗽。
“你若不愿意自己说,那小爷便直问。沐家人不惜损自家福荫,也要将你钉死在龙鳞地宫,还请了那么多守墓亡灵镇守,肯定不是为了你的眼泪。对吧?”
南崖一语中的。
鲛人虽然不承认,但是他们从不撒谎的本性,眼神早已将其出卖。
“说吧,那慈云山家如何得知你在此处的?”
南崖再次提问。
“慈云山家?不认识,没听过。”
鲛人双手叠交于身前,鱼尾索性舒展开,破罐子破摔。
“沐家用你和守墓亡灵锻炼沐秋?这个代价有点大。”
南崖右手拖着下巴,陷入沉思。
“锻炼一个人?哼,那我也太不值钱了!”
鲛人经不住南崖一激,再次开口说出真话。
他抬手轻轻的打着嘴巴,恨自己不经激将。
“也是,搞你这么一条五百年的大鱼,用来做最后机关的粽子,确实有点不值钱。”
南崖想的差不多,起身站稳,言语中竟是嘲讽。
“你这话什么意思?”
鲛人正愤愤不平。
猛地,南崖手中唤出一把利剑,怼在鲛人的咽喉处。
他那墨绿色眼眸瞬间变得冰冷,彷如三九寒天。
“说吧,魂合十物你知道多少?沐家的内部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鲛人慌张起来,喉结上下浮动。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