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舅他二舅奏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奏是木头~”
随着一声老烟枪嗓嚎起,黄土坡坡上出现一个老人,正驱赶着羊群。
他们在羊达家里整休一夜,将银河的伤特殊处理了一番。
沐秋决定带着昏迷未醒的沐洛灵前往慈云小镇,找慈云山家的家姑解蛊。
航梓盏有些不舍,但也只能先带着物件返回航家交差。
“沐小爷,希望下次咱们相遇,能遇上好点的事。”
他不放心的看了银河一眼。
“等一个星期后,还你一个活泼乱跳的银河。”
听到沐秋打趣的话,航梓盏的老脸瞬间通红,二话不说抱着物件落荒而逃。
随后,沐秋上车坐在副驾驶,回头看着后座上的沐洛灵和银河。
“黄河三里~下沙尘~”
漫天响起沐秋的吼唱,胡二里便开车离开塔科马。
…………
一个星期后。
“叮当。”
微微细雨中,一把昙花图油纸伞,四周吊着细小且精致的铃铛。
漫步在雨中,随风发出清脆的响声。
油纸伞微微上抬,忽现伞中人。
正是银河。
她穿着一身黑金相间的连衣裙,一双绑绸带的坡跟鞋,精心装扮过的妆容。
正走在穿梭小镇中的河道旁,满脸欢喜,脚步轻盈。
“小银河!”
不远处的河道边,一艘乌篷船正缓缓驶来。
船头站着航梓盏,激动的朝着她挥手。
等他上岸后,连忙躲进银河的油纸伞下,不停的抖落身上的雨水。
“哎呀,你溅了我一身雨水!”
银河本来满心欢喜,眼下却全然无趣。
“谁让你就拿一把伞?还这么小!两个人怎么站?”
航梓盏反而嫌弃起来。
“你!”
银河气呼呼的将伞移开,独自转身离去。
“不是!你别自己打啊!我的衣服刚换的。”
航梓盏完全不开窍,连跑带颠的追上去。
“说说看,沐姐的伤怎么样?”
“能怎么样?虽然中了也白头,你……”突然,银河止步,抬头看着他,气鼓鼓的说道:“你信不过我姑奶奶的医术?”
“哪里啊!别乱说啊。”
求生欲满满的航梓盏急忙辩解。
“哼!一来就问沐姐姐,也不知道关心一下我。”
谁知,他到底还是将银河得罪。
她用力的踩了一脚航梓盏,然后生着闷气急匆匆走去。
二人在巷道里追逐,斗嘴不断。
拐进一个巷道里,一座独立的徽派风格跨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匾。
“白花前胡?中药?”
航梓盏歪头问道。
“哟,居然还知道这是中药呢?”
银河阴阳怪气的回答。
“不是,小银河,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可以,也要分对谁。就你这个闷葫芦?呵呵。”
“呵呵是什么意思啊,小银河!”
二人一前一后进到跨院里。
迎面正撞上胡二里,手里端着汤碗。
好在他身手灵敏,急忙转身,稳住手中的汤碗。
“不愧是我二里哥,一滴不洒。”
航梓盏大咧咧的笑着。
“你来了?少爷在正厅等着你呢。”
说完,端着汤碗走向后院。
“银河姐姐……”
忽然,一个小奶音从侧院传来。
“小囡。”
银河轻声细语的应声。
“对人家就温柔的像兔子,对我就像……”
航梓盏悄声嘀咕,可还是被银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