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月不禁的感叹。
又看到沈芳朝把棉被给沈江流盖上了,地上的食物吃了,水囊也动过,她就知道是沈芳朝吃了。
沈芳朝有些许不自然扭过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你哪儿来的糖。”
“别跟我说,又是官差那换来的。”他直接堵住了她的谎话。
“捡的。”
反正说了他也不信,沈思月就随便答了,让他胡思乱猜去。不过他肯跟她说更多话,这是好征兆。
沈芳朝此时心里已有了变化,仔细回忆起她从茅房出来那一晚说的话。
还是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沈芳朝是个心思多的人,想了一通没想通,越发混乱了起来。他们就这样在严寒的夜晚,猫在山里挨着冻,时间接近四更。
沈芳朝忽然感到肚子十分不适,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只得拼命忍住。
“咕哝~咕哝~咕咕哝~”
沈思月想不听到都不行,他那肚子闹得不轻。
沈芳朝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尴尬,脸都快要憋红了,忽然抬起手指着她,“你拿什么做的南瓜窝窝……?”
沈思月一脸迟缓——才省过来他是吃了她做的南瓜窝窝。
她明白过来后,借着一点微光,看到他满额头大汗,当即道:“这里全是林子,你赶紧去解决一下,再憋着要出毛病。”
沈芳朝是个半大的人了,可不是小毛孩,他原本自尊心就高,清清秀秀一个人,怎好意思做出就地解决这种事情?
“我……不……不必了。”只觉肚子一阵抽搐,汗流的更多了。
沈思月也不管不顾,拉起他就往人少的一块地走去,挑了个树干大的,“你在这里解决,我把风!准保不会有人看到。”
沈芳朝一张脸青紫红白的交加,直直地瞪着她,倒像是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是你阿姐!要什么紧!”
沈思月省悟过来,臭小子,在姐眼里,你也还只是个孩子。哪那么害臊。
沈芳朝是懊悔不及,后悔不迭……实在不该吃她那窝窝。
他大汗淋漓地去了树干后,甚是有几分别扭,“你……离远点。”
沈思月好笑的挪了十步,就怕他真把自己憋坏了。
沈芳朝走出来的时候,仿佛过了漫长的一生,脸色白得像纸。
“你有草纸吗?”沈思月关怀的问,沈芳朝脸又红了起来,憋出一个字,“有……”
官差那里备了草纸,流犯可以拿取。这一走两个月的路途,没澡洗是常态。要没草纸,久了个个身上的气味,想想都受不了。官差也受不了啊。
话刚落音,沈芳朝又拧着眉毛,一阵急忙的回到了树后。
如此来回有四五趟后,不仅脸白了,双腿都在打战。
沈思月庆幸自己格外叮嘱了杨婶,别拿给喜鹊吃,自己也没给知知和沈庭风吃。
可她忽略了,沈芳朝的身体还不如沈庭风呢。
大家吃了都没事,就他闹肚子。
沈思月难免自责,给他从空间的户外急救包里拿了一颗止泻药和一粒维生素,“快吃了,治你的病,这样拉下去可不行。”
沈芳朝从没见过这种药丸,越发的疑惑不解,但想到还要再在野地外……他就打消了顾虑,就着热水服下。
四更已过半,林子里开始有了一星微动静,王少保起来把大家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