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犯们都感到诧异。
一些人道:“咱要不趁这会逃吧?”
“别异想天开了,就算官差都睡了过去,咱也出不了这个城!出得了城,迟早也得让官府拿住!那会可是真没命活了!”
福天宝四人见此状况,还不欣喜若狂,将那早就拿钝刀磨穿的镣铐拆了。
动手扒汝斌几人身上官衣,又是搜腰牌。
“这……他们想要干什么?”
大家见状都是又害怕又惊诧。
福天宝搜了一通,盯着官差手里的刀,起了杀意,“他娘的,一不做二不休!这帮狗差,杀了他们!出口气!”
小栓子惊吓道,“这,这不好吧?”
福天宝三人早就打死过不知多少人,都是一些凶恶之徒。
这时见他拿起了刀,庞四公,徐三爷,牛三本他们,还有一些族人,把施善局大门堵上。
“大家伙,可不能让这几个恶徒逃了,他们逃了,咱也要一起受罚的!这几个恶徒还要杀人,真逃出去,又不知要祸害多少人!”
庞四公厉声喝道,“福天宝,你这个孽畜,还不快放下刀!”
福天宝看着他们,“四阿公,你个老东西!快给爷让开,否则,我头一个就砍了你!”
庞四公带了众人上来,还没开打,福天宝几个就让沈思月姐弟几个打了个措手不及,瞬时就被沈思月夺了手里的刀。
“你们是什么人?!”福天宝大感意外。
“沈大将军的后人。”沈思月道,“我是沈冬青的女儿。凭你一个福天宝,还困不住我。”
福天宝万分震惊,“什么?!你们是将军府的人。”
牛三本,王少保看了,立马上来挥拳出腿,其余人多少受了鼓舞,又气不过福天宝几人行凶作恶,一拥而上,把几人打得抱头滚地。
张头恰时回来,看到的便是福天宝几人“造反”生变这一幕。
在吵闹声中,汝斌他们也逐渐醒过来。
见自己官衣都被扒了,汝斌对着福天宝狠狠一踢,“好大狗胆!竟还敢造反出逃!”
四人被拿住,个个的嘴脸都被打烂,话都说不出一句。
再一看,四人的脚镣都没了,从身上搜出了那把丢失的钝刀,一张通州的文牒。
“把四人送去府衙大牢。”张头看了看这混乱的一幕。
然而混乱之中,似乎有一些蹊跷。
仅这通州文牒,出现的就十分可疑。
他看向了沈思月。
..
“福天宝再狠,只要让官差拿了把柄,剔除队伍,对我们便造不成威胁。思月这几日一路在想这件事,想出一个办法对付。需得多一些人,一起出力。”
庞四公深思一刻,“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
昨日趁着采买时,她去找了一个老熟人,这位老熟人当年在当阳县街头不着眼,窃走了她兄长的钱袋。
后来让兄长在钱庄逮住,叫这贼交出钱袋里的腰符。
这贼带了他们去家里,他们才发现,此贼专偷这些腰符,令牌,文牒之类的东西,再以高价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