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劝动得赵扩出指挥营,码头那里有小慧使钱哄了一群乞丐去闹事。
这些乞丐看到几十两白花花银子,有什么不敢干的。无非又是进大牢里待一阵子,只要不杀人放火,衙门老爷也拿他们没办法。
到了码头,恰逢望楼出事,赵扩哪能看不见听不着,哪还会有心情赴宴。
这样一来,三娘既没有暴露任何身份,他们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
赵扩听闻望楼死了他的人,联系前面所抓几个小贼,便立即知道事有不妙!
当即酒也醒了,升迁一事也忘了,立即着人去通知指挥营。并叫巡逻官兵喝停今日登船渡河的官船。
他还没出码头呢,码头上——天就变了。
赵扩剿杀水匪多年,自问从未见过如此训练有素的水匪。竟无形中将整个码头都控制住了?!
这下子赵扩才真是气急败坏,懊悔不迭,自知这个指挥使做到头了,能保住脑袋都是万幸。
好在水匪行迹败露得早,他当即判断,河道上定还有一路水匪。通知副将发出战船,截杀水匪。自己则带了人清缴码头上这一路。
原本赵扩让属下留了几个活口。可他没想到,那个一直坐在马车里的人,下令把几个活口都杀了。
刚才的杀斗中,赵扩就看出此人身份非同一般,身边十几个官差,死了一半,没死的自然也不是真正的官差。
那身手……竟像是宫中御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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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月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感觉到嘴里有东西,她拿了出来,一脸迷惑。
随即便听到朱绪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阿月醒了?这是雪琥珀,采自遥远北地冰川之中,世上罕有。含在口中能吸走寒气,护住心脉,还能驱异味。”
怪不得她身上已经不再寒气流窜,有了他说的雪珀护体,好似那寒气都叫雪珀吸走了一般。好神奇的东西。
“这是阿绪给我的?”
他点了点头。
他身上怎会还带着这种稀罕的东西,难道也是一直含在口中?
“……”
沈思月心情复杂,是有那么一点不适应。而且这算不算是间接那个什么了?
她现在是十四岁少女,可她上辈子可是活了二十七岁的熟龄女生,虽然说——一次恋爱都还没谈过。但男女之事多少还是懂?
这也要怪她长大的环境,身边的长辈多数是部队出身,打小她就被教育得根正苗红,长大后一干起工作和训练就拼命,压根儿没有时间和机会。
进了队里,训练时倒是没少和男性同事切磋交流,可那是纯纯的革命友谊。
“阿月可是嫌恶?给你时,我擦过了。事出情急,我不希望阿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