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郁闷归郁闷,看柳三娘躺进了帐篷,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忽然让她鼻酸。
小慧也躺了进来,给柳三娘后背把棉被捂严实了,淡淡一声:“三娘今后要去哪,我都陪三娘走到底。”
……
王宝宝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跟朱绪打这个赌,朱绪说晚上张副队会把自己的帐篷让出来,给那个受伤的女犯人睡,王宝宝哪里信啊,可又忍不住好玩的心。火山文学
王宝宝抱胸,“行。要是我赢了,你小子得管我叫师父。”
“你输了,便替我取一样东西。”
王宝宝拎着一只臭袜子回来的时候,怎么也没想通那个张小春居然肯把自己的帐篷让给两个女流犯睡,自己去跟下手挤大帐,真是搞不明白。
朱绪淡淡道:“你自是不明白的,不太聪明的人,有不聪明人的快乐。”
王宝宝怎么听这话都像是戏谑,把臭袜子往车里一扔,气呼呼道:“我去洗手!你要的东西取来了!”
愿赌服输,这点他还是认,没什么好说的。
朱绪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车厢叩了两下,不一会儿小雪貂就窜了进来。
他捡起臭袜,递给小雪貂嗅了两下,小雪貂闻完后摸了摸脸,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
“可记着味了?去吧。”
小雪貂可听不懂他说的话,只见他叩了几下手指。它便懂了。临走还很厚道地把臭袜子叼出了车外。
朱绪幽冷一笑。
张英手底下几个替补的官差夜里轮值,到了早晨也熬不住了,都挨着篝火,靠着马车轮子睡着了。
临近五更,天光微亮,那名鞭打红藕的官差被叫醒,他不敢懒怠,刚要起身,忽然感觉到右腿上一疼,掀开裤腿,发现腿上隐隐约约地有一排青色的齿痕。
“你咋了?”
“想是夜里让啥地耗子给咬着了。真他娘晦气。”
“成了,没事就行。这野外被东西咬是常事,都没啥毒性。只别让毒蛇咬了便成。”
“倒不像是蛇。”
官差疼了两下,抛之脑后。
那日傍晚,人便不行了,还未走到驿站,直直地从马背上坠了下来。
张英拉开车窗扫了一眼动静,很是不快,“为何停下?”
“大人,似乎是咱们的人从马上摔了下来。挡住了路。”车旁的御卫回道。
不一会便有官差来报,“回张大人,人好像不行了。今儿起来,他说是昨晚让什么给咬着了,没当回事。没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