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月手里的小刀向下一扎,笔直插在草地里,钉在乔泰双腿之间,“说吧,你们来湿草地做什么?”
“看,看风景啊!”乔泰吓得一哆嗦,瞥了一眼那把程亮的小刀。
泰爷您认真的么?同伙疼得都快要哭了。
沈思月捞起他们一只包袱,打开后,里面全都是还未长成年的伽蓝木,并无其他草药,可见这乔泰也是来采伽蓝木。
原本谁都能来采伽蓝木,可他们落了后,却想趁夜偷袭,抢走她摘的伽蓝木,可见伽蓝木对他也极重要。
而且乔泰这种人,若非有利可图,绝不可能亲自冒险,进湿草地吃这种苦头,伽蓝木再比其他药材值钱,也远没有价值千金,他在街道司多捞几笔油水,可轻松得多。
“你们想把伽蓝木卖给鞑靼人?”沈思月沉吟一声。
果然,乔泰脸色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们采伽蓝木,也是……”
不对啊,这小道消息按理说,外人不应该知道才对。
沈思月只是猜测,先前知知做的梦里,两伙人争伽蓝木,争赢的那一伙,转手把伽蓝木通通给了鞑靼人。
看来,那伙人便是乔泰。
按知知梦到的细节,他们争抢草药还在后面几日,不知为何乔泰提前来了,巧好与她撞上。
“我并不知道,猜的,但看样子我猜得没错。”
既然身份和目的都暴露,乔泰也懒得掩饰了,“是,鞑靼王子得了一种难治之症,需要大量伽蓝木入药,鞑靼王得知黑马道这儿有,便派了人来收购,说是出重金,有多少要多少!这事儿还是我爹先得知了,同鞑靼人做了交易,让我们采走今年所有的伽蓝木卖给他们。”
沈思月摇头。
“今年的草药长势很好,今日我们走过的地方,还留下大把未长成的伽蓝木,你们若是过几日再来,一样还能采到许多,卖给鞑靼人绰绰有余,可惜,你们却把这些未长好的幼木,甚至连根都一起拔了。”
朱绪治腿半年时间,也不过三十株便够了,药材终归是药材,不可能一直拿来当饭吃,鞑靼王子再需要这味药,其实今年长的,也一定足够了。
说到底,还是这些人贪心不足。
“而且,你们其实不必亲自进来,按正常价从采药人手里全部收购了,你们再卖给鞑靼人,想必还是有得赚。鞑靼王既是说了重金酬谢,便是要得急,不会不舍得花这个银子,归根到底——你们太贪心。”
乔泰本以为,不就是采个药,找两个熟悉地形的采药人,早早过来一把摘了,但凡有人抢先,抢过来便是了。
谁知马失前蹄,撞上四方商会会长。
乔泰上下一看沈思月,“你是谁?”
年纪轻轻,本事似乎不小。
沈思月没回答他,反而问,“你爹乔虎,与鞑靼人定下多少量?”
乔泰丧气着脸,“三……三百株。”
“若是没有毁掉这些幼木,或许差的不会多,可现在,便是你们抢走我手上这一点,也远远凑不够三百株,甚至一百株都不够。”
沈思月听完后说道:“交不出东西,你与你爹都要倒霉,鞑靼人秉性你们不会不知,他们可不会讲情面,不过,我能帮到你们,可我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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