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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月醒来以后,连着好几日,大家还是会格外紧张,但凡她要忙点什么,都会立即让他们制止。
她只能无奈的笑,她也不是生病,也没觉怎样,吃了两顿饭这力气便恢复了七七八八,依旧是生龙活虎的她。
既然如此,反正大雪寒天,她也就学着偷偷懒,带着弟弟妹妹堆堆冰雕,跑去朱绪那里玩闹陪伴一会。
“阿月怎地这般看着我?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弟弟妹妹们在外头跟王宝宝他们堆雪人玩,昨儿大雪终于停了。
沈思月抽空跟朱绪独处了一会,她每日还是得乖乖来喝两碗滋补的药汤,只要能让他们安心,多喝几碗也无妨。
喝完了药汤,朱绪给她擦嘴角,她盯着他笑意盈盈地,“阿绪好似长大了一些,是个青年的俊美男子了。”
十八左右的男孩子长得最是快速,短短数月就能脱胎换骨这话说得毫不夸张。
“我已十九,虚岁二十,自然是成人了。”朱绪轻声哂笑。
“啊,何时?”
“在你昏睡第五日。”
沈思月懊恼,“那我岂不是错过了阿绪的生辰?”
“生辰而已,我一贯不在意这个。若是阿月觉得懊恼,来年,来年的来年,往后有数十年的生辰次数,可让你陪我一起过。”朱绪平淡地道。
沈思月之前便想过,朱绪自幼丧母,后来也应该没什么人重视他生辰的日子,因着这个她一直不曾刻意问过他。
转而问过韩计通,连韩计通也不知道,只说自己问过,但公子没答话。
他自己不在意甚至有可能芥蒂,可往后她还是想要陪他过这个重要的一天,既然这次错过,她也就不提了。
“梁夫人那里留的东西你打算如何处置?”经过梁夫人一事,沈思月如今最担心殷家会再派杀手来,殷家一日不倒,她都不能安心。
“梁夫人给的地址不在这儿,在京州。”朱绪看着她淡淡道,“我已经在那日之后传信给赵士诚,这件事情只能让他想法来办。而今隆冬大雪,消息只怕传得慢,等取上东西也得来年开春之后了。”
他拉了拉她的手,“阿月不必担心,殷家那里派个人来没那么容易,殷国老一样也得等开春之后——到那时可以先抛出一些消息,令他自顾不暇。这里我也想等得了赵士诚回信,再从长计议,我们一起商议对付殷家对策。”
“也好。”沈思月稍稍按捺下来。
“倒是离年节没有多少日子了,虽说流放到此,可也不该马虎过了,阿月可有什么想法?”朱绪转移话题,想让她放松些。
“我想着……”
才张口说了几个字,韩计通忽然间带着一身屋外的寒冷走了进来,将他们打断,“西城那里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