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义父所见略同。”沈思月抬眼,“方才我问过察汉台,他们遇到的似乎是鲜卑人的兵马。”
张小春若有所思,“依我所了解,不论是鲜卑地域还是鞑靼地域,他们的地方铁矿产都很有限,更是造不出纯度如此之高的箭簇头,还有这万年县古柳木造的矢杆,都存在着疑点。”火山文学
他说着将箭重新包好,“眼下只能等王子醒过来后,详细询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事情才好下定论。”
“义父说的是。”
不一会儿朱绪回来,他打起帘子,不着不忙地说道:“我已让韩计通安排去备些宵夜送来医馆,樊将军和他的人马连夜奔波,已是十分地疲惫,樊将军这里放心不下王子,打算就在医馆待到天亮,他们需要补充食物;以及烈斛王子身边的人状况也都不是很好,这些人也都需要食物。此外,我已吩咐明香还有郑太医,替察汉台他们受了伤的人诊治。”
“还有,因着医馆人手不够,燕枝娘就近去小青村将叶舟他们唤过来帮一把手。”
没想到朱绪出去这一会儿,会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当,沈思月心里很是踏实。
“王子的状况不大好,今晚我们还是轮着守在床旁,以免出现什么问题。”朱绪手里拿了一条毯子,给沈思月披上,“我瞧着天色又要变了,外头风冷了不少,阿月你先到一旁歇会,这里我先来看着。”
张小春听着心里也踏实,“我得回一趟衙门,衙门的事儿汝斌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大约卯时我会赶回来。”
沈思月没有硬扛着,她预感明日需要面对的事情不会少,这会儿听了朱绪的话,在一旁歇息了大概三两个钟头。
等她朦朦胧胧中醒来,病房里仍然很安静,只是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汤气味,她看了一眼烈斛王子头顶的挂瓶,已让朱绪取了下来。
拔针这种事情她只教过他一回,他便记住了,沈思月时常还会为朱绪的天资聪颖而感到惊叹不已。
她将废瓶跟针头收起来放回去,朱绪正好挑起帘子随步走进来,“阿月家乡的药果然起效,这会烈斛王子的情况稳定了些许。”
沈思月看了看烈斛,“我这种只是急用药,王子内伤不轻,我到底不是医生,还是得靠阿绪你来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