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芸面对苏木质问，窘态更甚，嗫嚅半天才小声回答道：“是。”

“哼”，古言立即微哼了一声，显然对于洪芸如此不负责任的做法十分生气。

苏木又问洪芸道：“如果顾小怜在昨晚出去，有没有人可能发现？”

洪芸摇摇头：“我们医院除了重症有暴力倾向的患者，对其他患者都是开放的，包括这个楼层，所以顾小怜如果偷偷出去，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苏木见洪芸说不出什么，又观察了顾小怜一会，突然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布娃娃，然后仔细端详起来。

顾小怜面对布娃娃突然被苏木拿走，面无表情的抬起头，随即又低下头，便不再动弹。

苏木端详布娃娃一会，就问洪芸道：“这些布料她是从哪里来的？”

洪芸一怔，随即道：“都是平时穿旧的破烂衣服，然后她就收集起来制作的。”

苏木点点头，又将布娃娃还给了顾小怜。

顾小怜接过布娃娃，又开始用右手砍其脖颈，一下两下……，不断重复着。

“警官，顾小怜有什么不对吗？”古言这时问道。

苏木摇摇头，却反问古言道：“作为一名自闭症患者，她这动作合理吗？”

古言点点头：“算是合理，自闭症患者长年沉醉于自己心里世界，她们会无休止的重复在旁人看来十分无聊的动作，顾小怜现在就是这样。”

苏木又问道：“能有什么办法探究出她此时心里真实想法吗？我感觉她这个动作和顾梦影杀人案有关联。”

古言沉吟道：“这个却不能，除非催眠让其说出内心真实想法，但即使催眠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苏木想了想，就道：“既然这样，我们向上级汇报一下，找催眠师给她催眠一下，也许有所发现。”

“你们能找到好的催眠师吗？”古言马上问道。

苏木三人还没回答，洪芸立即笑道：“古医生就懂得催眠，他看过许多病人，那些病人有不愿意说出真实想法，古医生就通过催眠办法探出其真实想法，从而对症下药。”

古言一听，立即谦虚的笑道：“我虽然催眠技术不算高，但好在对顾小怜比一般人了解，成功把握还是很大的。”

苏木一听，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对古言道：“原来古医生懂得催眠，如此一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苏木话锋一转，随即又道：“进行催眠，我们还得按照规矩向上级汇报一下，上级批准后，我们才能委托古医生进行。”

古言一听，立即道：“这个自然。”

“好的，今天麻烦古医生和洪护士了，我们先走，等向上级汇报后，再和你联系。”苏木和古言以及洪芸招呼一声，便带着左云峰二人离开了病房。

古言二人将他们送出病房，便回去了。

病房里，在苏木几人离开后，洪芸往椅子上一坐，敲了敲肩膀，嘴里抱怨道：“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