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以不死的,就是因为这个王元成贪功冒进,这才造成了此等惨状。
最令人气愤的是,那安国军竟然是损失最小的。
陈墨满腔的怒火仍未发泄,只听得华夏军帅帐中大声争吵了起来。
“为什么鸣金收兵?我安国军将要冲锋之际鸣金收兵,长公主这是何意?”
被打的丢盔卸甲的王元成一脸灰土,质问着前面坐着的王雪寒。
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王雪寒的脸上也颇感疲惫。
面色凶狠,一眼不发,也处在爆发的边缘。
“王元成,你够了!乌古大军如此奇怪的派兵布阵难道你没看见吗?”
站在一旁的郭蓉立马大声呵斥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直呼本王子名讳,笑话,蛮族愚钝不化,能有什么计谋?”
“依我看是某些人怕本王子抢了她的风头吧,战时收兵,影响我安国军士气!”
王元成丝毫没有任何愧疚反悔之意,反而将这次战败一股脑儿的推到雪寒军身上。
王雪寒一直在暗中运气,作为主帅的她考虑的比任何人都要多。
这王元成罪大恶极,理应军法处置。
但他的父亲可是父皇的亲弟弟,而且与独揽内政的捭阖亲王交往甚密。
战初,捭阖亲王力荐父皇谈和,在元杰和自己还有一众大臣的坚持下才作罢。
眼下最大的敌人是气势汹汹的蛮族,此时和这群舅舅们翻脸太不理智了。
“兵熊熊一个,将耸耸一窝,也不知道是那个大将军战场上跑的比谁都快呢!”
正当王雪寒运气之时,一身着兵服的寸头少年缓缓走了进来。
“又是你这个可恶的二黑,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见到陈墨走进来,王元成恼羞成怒,面红耳赤。
“长公主殿下,这帅帐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无视军纪的杂碎,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王元成看向王雪寒,但王雪寒丝毫不理他的一言一句,而是径直看向陈墨。
“二黑,今天你独身斩杀乌古逯,又立奇功,待我上报帝都,给你请功。”
陈墨面色严肃,抱拳一礼。
“长公主殿下,我军此番大败,二黑有何脸面请功啊。”
王元成见独木难支,抱着肩膀,斜眼冷视。
“不过是杀了一个蛮子而已,有何了不起,要不是我安国军前线牵制,你哪有机会?”
闻言,陈墨冷笑。
“你一个落跑将军有资格说这些吗?”
“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
啪!回应叫嚣着的王元成的就是陈墨的一记旷世武技,人格纠正掌。
陈墨死死抓住王元成的脖领,用出了自己最得意的上挑刀一技。
巴掌正面扇过再用手背反挥,正反结合,绵绵不绝。
啪啪,啪啪啪……
宛如战前那嘹亮的战鼓一般。
王元成瞬间被扇成了猪头,陈墨眼神反而越来越凶狠。
“我很后悔你知道吗?后悔昨天没杀了你,这样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因你而死!”
“二黑,住手!”
王雪寒见陈墨动了杀心,急忙阻止。
扔下已经看不出五官的王元成,陈墨不断平息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大……大胆,杂碎,你敢如此羞辱本王子,来人!给我杀了他!”
王元成已经看不出是嘴的部位在说话,陈墨冷哼了一声。
“我的命还轮不到你来拿!”
随即对着王雪寒行礼,气势如虹。
“长公主殿下,二黑愿立下军令状,三日内我领乞威军攻下姜城,如若不然,悉听尊便。”
王雪寒眼睛睁大,看向陈墨。
“二黑,此话当真,你可不要太过自信啊。”
乌古部族的手段王雪寒可是见识到了,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玄妙。
一时间就连她也没有相处破敌之策,而这陈墨竟然要三天内攻下姜城。
那可是还有30万军队驻扎的姜城啊,而乞威军不过几十人。
“哼!乞威军,就那群伙夫啊,二黑,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王元成已成猪头,竟还能叫嚣。
“王子殿下,三日攻下姜城,你滚蛋!敢赌吗?”
陈墨冷眼看向王元成,那股要杀人的气势让他一机灵。
“有有有……有何不敢,二黑,三日攻不下姜城,我就把你五马分尸。”
陈墨的眼神看的王元成后背一阵阵发凉,说完这句话就急忙离开了帅帐。
“二黑,军中无戏言,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期待你的表现了。”
王雪寒虽然还是不相信,但眼下也只有此法。
“殿下,要破姜城不难,我只需要跟殿下借一人便可。”
“谁?”
“此人修为必须在六阶,军中要有一定的地位,军纪严明,识得阵法,最好还是个女的。”
闻言,一旁的郭蓉不禁嘴角上扬,颇有些嫌弃的看着陈墨。
“你直接说我名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