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门声响起，周晨再也绷不住脸上严肃的表情。立马单腿站着，揉着磕碰到的小腿。

可这时，门突然打开，探出一个红色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市长先生~这个文件一定尽快要签掉哟，很急的。”如果不看她笑成月牙的双眼，那严肃的语气可真是像一个对工作特别认真负责的小秘书。

周晨抱着腿，一时呆在了原地。太过突然的闯入，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抱着受伤的腿。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伸头进来的小秘书。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好的，我马上签。”

“好的哟，辛苦了，市长先生~那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哈~”

眼看着小秘书对他灿烂一笑，然后缩头把门给带了上去。

周晨楞在原地，一时间居然有点不知所措。好像是丢人了？好像是被小秘书调戏了？恍惚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突然，门又被打开了。依旧是红发小秘书，她依旧是一本正经的看着，说道：“对了，市长先生，如果撞到了的话，我这里有药哦~您有需要的话，可以和我说哦~不要偷偷的哭哦~”

这一次，周晨反应了过来，也顾不上还疼痛的腿了，随手拎起身边的文件，就向前甩了过去。

“滚~“

看到周市长反应过来了，小秘书终于也不再装正经，尖叫一声，把门猛的一关。

门外，传来嘻嘻的笑声~逐渐远去。

站在桌子边，听着门外嘻嘻哈哈的笑声。周晨那如哥谭天气般压抑的心情，终于散去了一些阴霾。

“或许，在这边的日子也不会太糟糕？”

周晨走上前，捡起刚刚扔出去的文件，整理好，放到办公桌上。看向桌面上铺满的各种古物件，想想这两天疯狂的想要激活系统的行为，不由自嘲的一笑。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幼稚，又仿佛在嘲笑自己的胆小。

“算了，没有金手指又怎么样。大不了就做个普通人呗。老子混到现在，靠的是脑子~”

整理好文件，再次走到办公室的窗户前，推开窗户，看向窗外。

窗外，尽管是白天，但哥谭市的天空上，那层厚厚的乌云似乎永远都散不去。就像这座城市中的罪恶，似乎永远也没有办法彻底清除。

而在那层厚厚的云层中间，蝙蝠的图案，似乎就印在中间。一边散发着光明，一边隐藏着旁边的黑暗。

想着这个被誉为哥谭救星，哥谭守护者的图案，周晨却没有任何的高兴的感觉。盯着看了许久，只是默默的想起了一句华国的古语：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