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记得他叮嘱过那人,让他不要直视水月镜,但既然又要用镜子吸干他们的血液,这种行为不就相互矛盾了吗。
什么意思?
还是他笃定,那人一定不会按他说的做。
陈言本想脱口而出自己的疑问,但触及到长季投来的疑惑的目光,他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面无表情道:“那面镜子,你没有看见它吧?”
长季似乎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似乎很是忌惮,紧张的收了收双手。
“当然没有!先生不是说过吗,世界上最强大且无法抵御的不是外敌,而是自我。再说了,我已经试过那个东西的威力了,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长季的指甲不断的滑动着手腕,划下一道道白痕,白皙的皮肤顿时浮现出条条红肿的疤痕。
说着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又得意的微笑起来。
“我相信要不了几天,这群软弱的平民全得给我中招。无法抵御的自我,无法直视的欲望,无穷无尽的贪婪,一直都是我们最好的武器不是吗?”
陈言马上抓住了他这番话里的重点。
“他也中招过,这么说,如果被那面镜子攻击的话,也不是非死不可了?”陈言暂时不知道如何形容那面水月镜是以什么方式对人造成负面效果,他只能笼统的称之为“攻击”。
“能诱惑人的古怪镜子,跟那个该死的人头倒是一个性质的东西,不过,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思索间,两人已走至村民安排的住宅处。
村民很是重视二人,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不仅在神庙旁,也位于村落中心,只要推开房间侧门的窗户,就能遥遥望见神庙里香火旺盛的神像。
天日似乎十分短暂,这时已夜色朦胧,明月高悬于夜空,悠悠的洒下惨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