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哪里会有别人给我们作证？”

邓燕燕说的这句话，跟廖闻手中的何劲龙的笔录所述，一模一样。

廖闻的脑子飞速运转：这对狗男女的供述一模一样，供述之事看似合情合理，可是，为什么恰好做到无法取证呢？

其一，旧情人久别重逢并苟合，却不去饭馆吃饭，不住酒店，是真的因为要防范老婆，还是因为住酒店会有据可查？

其二，去苟合的路上买食物，偏偏在路边熟食摊和小卖部那里买，而不是在正规超市买，是因为图方便还是因为超市购物会留下记录？

其三，去那个已经废弃的矿场宿舍，是因为避人耳目，还是因为无人作证？

这三件事情，都是恰好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实的，也就是说，完全可能是捏造的事实！

但是，因为这是偷情，他们又完全可以说这是有意做到不留痕迹，这样又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如果要做伪证，这样就是最好的方法！因为既不能证实，又不能推翻，这就是高明的伪证！

这种高明的做法，陈副支队长是完全想得出来的！

联想到前天晚上老陈亲自到何劲龙的家，就很容易推断，这就是老陈一手策划的！

之前何劲龙说那天晚上出去嫖宿，没有任何人帮他作证，所以他的说法完全可以不采信。

现在，邓燕燕作为当事人出来作证，警方就不能够不采信何劲龙的说法了。

老陈真是高明啊！廖闻暗暗叹道。

李大队长开口继续讯问，问一些细节的问题，廖闻此时心不在焉，一句都听不下去。

几分钟后，李队问他：廖副还有没有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