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审讯室，司衍一几人就听到了张哲在里面的谩骂声。透过室外单向玻璃看向里面，此时张哲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朝着门口大喊大叫，身体起伏，时而站起时而坐下。

南南看着张哲这副模样，忍不住说了句：“师父，我们昨天见他他好像不是这样的吧。”当时感觉脾气还挺好的……

司衍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随后，司衍一上去打开审讯室的门。张哲原本还在骂，看到司衍一后哽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立即朝着司衍一喊道：“特么的你们警察怎么做事的？把我抓这里来简直瞎搞！我要投诉你们！”

司衍一掏了掏耳朵，开口：“喝茶是让你静心的，不是让你润嗓子的。”

他的声音冷冽，不怒自威。

莫名的，张哲有些虚，但他还是扯着嗓子喊：“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快让我出去！”

南南此时也进了审讯室，她把门关好。见司衍一在张哲对面坐下，她也马上跟过去坐好。

司衍一伸出手敲了敲桌子，淡淡说道：“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和我叫嚣，而是冷静下来配合我的问询。如果你不配合，或者做假口供，我们有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我怎么不配合你们？我配合你们了啊？我今天就是去进货的！我不知道那辆车被砍我爸手的人用过！我真的不是砍我爸手的人！”张哲越说越激动。

“那你慌什么。”司衍一嗤笑一声。

张哲眼神有一瞬的闪躲，转而摇头：“我、我没有。”

“昨晚零点到天亮你在哪里？”

“我在睡觉！”

南南：……

司衍一瞥了张哲一眼，耐着性子问：“地点。”

“我在我的私房菜馆过的夜！”

“你确定？”司衍一笑了下。

张哲：“……嗯啊！”

“为什么没回家？”司衍一问。

“就前天忙到有点晚，直接就在店里歇下了……”

“一个人？”

张哲的瞳孔猛地一缩，犹豫了两秒后才缓缓点了头：“对。”

张哲的供词还需要调取私房菜附近路段监控佐证，尽管一再强调供词不能作假，但是看张哲含糊其辞的样子，他估计没有老实交代。

司衍一靠在椅背上抱着双臂问：“一直睡到什么时候？中途有出去过吗？后来的时间线也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