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下午五点，司衍一和南南见了喝了一下午茶的陈单。对比于唐强康的暴躁和李擎的温和，陈单则显得有些存在感有些低。他看见司衍一和南南坐在自己的对面，并不主动开口，只是悄悄地看了他们几眼，然后默默低下头等着司衍一他们说话。

司衍一随口问了句：“茶好喝吗？”

陈单讷讷地点头，似乎根本就不用思考：“好喝。”

“哦？怎么好喝？”

陈单默了两秒，随后弱弱地回答：“我……我说不出来，反正就味道还挺好的……”

司衍一：“不苦吗？”

陈单一本正经地说：“比生活甜。”

听着两人的对话，南南忍不住抚额。这都哪跟哪啊。

司衍一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赞同地点头：“也是，不然你也不会因为生活苦而杀人。”

陈单双眸微微睁大，随后忙不迭地摆手道：“警察同志，你在说什么？什么杀人？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司衍一：“张少庭不是你杀的吗？”

“怎么可能呢！”陈单猛地站起，随后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又不自然地坐下，声音骤然变大，“警察同志，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和张少庭无冤无仇的，我杀他干什么？我们是一起进公司的啊！甚至在我们组，我还算和他关系不错的！”

“其他人不喜欢他，甚至会流于表面，而你却是深藏心底吧。”

陈单摇头，张了张口说道：“警察同志，不是的，我对他没什么意见，同事们都知道的，我和他从来就没有过矛盾……”

“你和张少庭同时进入这家广告公司，而他获得了领导的青睐，并且即将成为组长，你就没有一点儿眼红？在他的方案和工作获得领导赞同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觉得嫉妒？”南南看着陈单的模样，皱着眉问。

陈单：“没有。”

“那你觉得张少庭的那个方案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好的。”

“可你前天为什么说的是——还可以。还着重强调了，主要看后期。你的意思不就是——现在他虽然是盈利的，但后面会垮掉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陈单说着说着就结巴了。

“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