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又说：“而且吧，盛开心为什么要报复你？因为你诬陷她？”

方圆立即反驳：“我没有！她……我亲眼看到她和宋朝躺在一张床上的，而且她还穿着带血的浴衣！”

“但是你没有看见她亲手杀死宋朝，不是吗？”

“可房间里只有她和宋朝，不是她还能是谁？”

司衍一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问她：“只有她和宋朝？你确定？”

方圆一愣，但还是肯定地回答：“当然就只有他们！难不成还是我？我打开门后进去看到人死就大叫了，根本没时间杀人！”

“但你认为盛开心在那个时候杀了人，是吗？”

“对对对，她当时就伏在宋朝的身边，我看那样子就是刚刚把人给捅死的！”

司衍一缓缓睁开自己眯着的眼，说：“对，你认为盛开心刚杀人，那宋朝应该有口气在吧。你为什么当时大叫的是——死人了，而不是杀人了呢？”

方圆：！！！

方圆双目瞪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现在完全回忆不起，她当时喊的是什么。

司衍一：“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喊的是——死人了，凶手就在里面，而不是——杀人了，快来救人。”

方圆舔了舔唇，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想要喝水，才发现里面的茶水已经被自己喝空。她收回手，想了想才回：“当时宋朝的胸口被插了刀，我觉得他肯定是死了。而且盛开心就在旁边，我认为她是凶手也没什么。”

司衍一挑了挑眉，身子往前坐直，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道：“好，那我们再说回上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房间里就只有盛开心和宋朝？”

顿了顿，不等方圆开口，他继续。

“明明还有个人也在，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凶手的确在里面，但那个人不是盛开心，而是在现场的第四个人。”

“哪有什么第四个人？”方圆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开玩笑的吧。明明只有宋朝、盛开心和我。”

“在你开门前，她在房间。而在你开门后，她就躲到了你的清洁推车里。”司衍一说，“这也就是你，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还非要把推车推回员工休息室的原因。”

司衍一的手指敲击的动作停住，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居高临下地看方圆。

“你的确不是凶手。”

“因为你是，凶手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