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和司衍一在现场等队里警员支援的功夫，接到了钱茹茹的电话。

已经过了凌晨，钱茹茹放心不下南南独自出门。电话那头，她语气担忧：“南宝，你在哪呢？老李找你什么事啊？”

“妈，我现在和师父在一起。李叔失踪了，我们在找他。”南南简单阐述道，随后又说，“你不用担心我，今晚应该不回去了。”

钱茹茹愣了下，缓过神来后问：“你和小司在一起吗？”

南南：“对。”

漆黑的巷子特别安静，司衍一又就在南南身边，听筒里钱茹茹的话司衍一听得一清二楚。他想了想，看了眼另一只手接电话的南南，凑近说了句：“钱阿姨放心，我和南宝在一起。”

听到司衍一的声音，钱茹茹也放心了许多。对于他们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多问，只让他们注意安全，有老李的消息也给她报个平安。说完后，钱茹茹挂断电话。在沙发上坐了几十秒，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小司叫我女儿什么来着？火山文学

同样，电话这边，南南听到司衍一一声“南宝”腿软得差点没站稳。在挂断电话后，她看向司衍一，一双眸子在黑夜中莹莹发亮。南南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你刚刚叫我什么？”

司衍一挑了挑眉，缓缓开口：“南宝。”

顿了顿，又补充。

“好像听阿姨这么叫你，怪好听的。”

南南心脏跳得极快，在这漆黑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不知道司衍一听不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诚实地说：“师父你叫的也怪好听的。”

司衍一抿嘴：“那以后我就这么叫？”

南南赶紧摇头：“还是不了吧，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司衍一的声音微挑，明知故问似的。

南南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妈叫我南宝，您再叫这是想当我爸吗？”

司衍一：？？？

南南没等司衍一回答，又想到了什么，嘀咕道：“不过您叫似乎也没什么毛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像也说得通……”

司衍一抚额：“我们就不能是平辈？”

南南反问：“师父可以和徒弟是平辈吗？”

司衍一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什么，手里的手机有电话打了过来。他皱眉瞥了眼，并不想接，但下一秒就听到了陶鹏的大嗓门。

“老大！老大！南南！你们在吗？”

南南听到声音，立即回应道：“鹏哥，我们在这！”

随后，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小巷深处，照到了司衍一和南南的身上。司衍一和南南的手还交握着，移动的光束照过来，南南及时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怕自己的动作太过突兀，还举起手朝来人招手。

司衍一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又想到自己刚刚循循善诱的话题被人打断。一时间，脸色微沉，周身气压急剧下降。

走过来的陶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奇怪地说道：“哟嚯，这巷子里怎么这么冷？”

陶鹏走在前面，他后面的是被喊过来加班的警员，其中就包括李捷因。

李捷因听到陶鹏这么说，解释了句：“昼夜温差大吧。”

陶鹏赞同地点了点头，走近司衍一和南南后才觉得巷子里的味道难闻。他皱着眉捂住口鼻，问道：“老大，这什么味啊？怎么这么骚啊？”

司衍一将手机手电筒的光束照到那滩红黑液体上，冷着声音说道：“有血和墨迹，另外，还有用过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