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看向司衍一的眼睛，只见他双眸幽黑中透着星星点点的光亮，眼下也没有一点儿黑眼圈，完全看不出没睡好的样子。

司衍一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说：“那一起睡？”

南南：！！！什么虎狼之词啊！

南南撇过头，冷不丁地吐出一句：“各睡各的！”

之后两人再没说话，而南南也真的困，没过一会儿就睡过去了。她的手还在司衍一的手心里，她懒得挣出，这样的温暖让她安心。

司衍一听到南南均匀的呼吸知道她睡着了，他缓缓将她的手转动摊开，然后与她双手相握，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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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零七分，司衍一接到了顾斌的电话。说是目标货车已经下了高速抵达了冰城墩山区，此时正在山林里开。冰城墩山区如它的名字一样，就是个山区，因为山林众多，所以交通和物流并不便利。墩山区不比主城区，山村较多，越是山里面的村子，就越与外界联系少，甚至可以说是闭塞。

“货车开进山里，这个正常吗？”司衍一问顾斌。

“山里有个生鲜批发市场，平时也有货车进出。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见从外城开来的货车直接到这边下货的。”顾斌说，“你放心，我们这边一直都在跟踪货车，也都提前在生鲜批发市场里埋伏好了。”

“山里的村子有很多吗？”

“有六七个村子呢，一般村里的人都不怎么出来，都是到了每周一开早市的时候出来采购。”

“那这些村子里的人口可以确定吗？”

“人口和实际人数对不上，很多人都没有上户。”顾斌说，“小司，我非常怀疑你说的那些女大学生就是被拐卖到了这些村子里。”

“那等到陈虎抓捕完毕后，可能还需要顾队你这边核对一下未上户的人员。”

“这是当然。”顾斌应下，又问，“你们什么时候到？”

司衍一：“十一点五十八。”

“行，我等会儿给你发个定位，到时候你们直接打车过来。”顾斌说，“回头我给你们报销车费。”

“不用了顾队，打车的钱我们局里给报销，你这边就准备好庆功宴吧。”

“行！”

挂断电话，司衍一这才看见南南已经醒了过来。她此时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听见司衍一打完电话，她才开口问道：“师父，是冰城刑侦那边的电话吗？”

“嗯。”司衍一说，“货车已经开进目标区域了，我们怀疑那片区域的村庄很可能就是大学生被拐卖的地方。”

“希望能够顺利找到。”南南说。

司衍一轻轻应了一声。

南南又指了指两人相握的手，问：“师父，都出汗了。”

司衍一理所当然：“三个小时不出点汗不合理。”

南南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两人十指相扣她怎么都抽不出。她气闷地看了眼司衍一，随后稍稍起身小心翼翼地去看后排的李捷因和刘冉。

看着他们两人都在睡，南南奇怪地嘀咕一句：“竟然睡觉，这不符合冉冉的性格啊？”

司衍一：“说了三个小时，她不睡舌头也该睡了。”

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