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司机师傅一直保持沉默，车子驶到冰城公安局把人放下后就赶紧开走了。

刑侦队这边提前回来的人过来接应，女大学生被安排在局内待客休息室内，由刘冉和刑侦队的另一名女警员陪着，司衍一和南南则直接去了关押陈虎的审讯室。

审讯室内，陈虎心如死灰一般地静静坐着，他抬眸看了眼进来的司衍一和南南，随后又低下头继续保持沉默。

司衍一和南南坐下，前者直接说明自己的身份：“我们是江城刑侦队的警察。”

陈虎有些吃惊，但吃惊过后又是理所当然。如果不是江城的警察追踪，冰城的警察怎么可能会抓到他们。

司衍一说：“11月8日社服街道23号房——也就是你的住址起火，两名尸体被焚烧得面目全非，是你杀人纵火导致的吧。”

陈虎没说话。

司衍一继续：“你原本想来个金蝉脱壳，但是天不遂恶人愿，那具男尸我们核验了DNA，并且找到真正的死者身份。而你，只不过是个在杀人后想要掩盖事实的懦夫和凶犯。”

“你们既然都查到了，那我无话可说。”陈虎低沉着声音说道。

“为什么要杀死彭英菊？”

听到自己妻子的名字，陈虎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惜，闭了闭眼整理情绪后才开口：“我不是故意要她死的，只不过她太胡搅蛮缠了，我在推搡间用力过猛，她倒地撞到了桌角……就、就没气了……”

司衍一冷冷地说：“她死了你不想着自首，反而想着再杀一个人甚至纵火掩盖真相。”

“我不想死，所以只能牺牲别人。”陈虎说着，面目变得狰狞扭曲，“那个乞丐活着有什么用？他为社会创造不了收益，每天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他只会浪费国家的粮食和资源！”

南南听不下去了，直接反问：“那你活着有什么用？”

陈虎看向南南，轻笑一声：“我可以创造收益啊，我不闲着，我做活，我为社会创收。”

“可你创造的收益，大多是黑心钱吧。”

“国家不需要你这样的黑心钱。”

南南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太过恶心。明明做的不是人干的事，却把自己的行为说得冠冕堂皇。

“那些拐卖案件你都有掺一脚吧？”

是问句，却也笃定。

“你甚至还卖了自己的女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