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黄齐书和陈宇，团队的另外两名女性工作人员在南南分开问询时，给出的王坚死亡现场的情况基本一致。只不过两人当时都没有在浴室内，都在浴室外等着直播结束好进行下一步。在发现不对劲后，是黄齐书喊了句“大家都来帮忙”她们才进去的。那时他们才知道，王哥直接溺死在了浴缸里。

问询完毕后，南南去二楼找司衍一。彼时，司衍一正在查看现场相关细节，因为很多地方被道具师陈宇改动过，所以每一处地方都值得深挖。比如现在，他在看陈宇改装过的出水阀门。出水阀门在浴室梳妆台下的隐藏柜门里，陈宇在阀门前的管道上安装了开了一个小洞，小洞上连接一个大针筒。针筒被按压到了最下面，从针筒筒壁和管道小洞上都可以看到鲜明的红色痕迹。

南南看着针筒也看出了一些门道，问：“所以红色的‘血水’就是靠推进针筒里的液体和正常水混合完成的？”

司衍一点头，说道：“道具师提前将水管阀门关闭，浴缸龙头的开关提前打开，将管道里的水放干净。然后开洞安装针筒，在他们直播需要水自动流出的时候，道具师打开阀门，出水几秒后推进针筒，这样出来的水一开始是透明的，过一会儿就会混合红色变成直播里看到的‘血水’了。”

“师父你看过他们的直播录屏了吗？”南南问司衍一。

司衍一点了点头：“开的倍速走了一遍。”

“直播里大多吓人的恐怖灵异场景，都是他们提前设置好的。”

“不奇怪，世上没有鬼，所以就有人开始了装神弄鬼。”

“可是他们说的有些事的确怪怪的，不符合常理逻辑。”

司衍一问道：“嗯，怎么说？”

南南：“刚刚我问了王坚团队里的四个人，他们的口供基本一致，都说王坚死时没有任何挣扎痕迹，而且他的胸前莫名出现了人的手掌印。”

司衍一皱了皱，站起身来问南南：“莫名？”

“他们说，他们给王坚做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压前那个手掌印就有了。在那之前，他们谁都没有碰过王坚。”

“可能不是莫名，或许是在直播前死者胸口就有了。”司衍一猜测道。

顿了顿，他又皱着眉反问。

“不过你说他们都说死者在死前没有挣扎？”

“是的。”南南点头，“说是死得悄无声息的。”

司衍一眉头皱得更深。

怎么会没有挣扎？刚刚齐越也说了死者死前有挣扎痕迹？

四个人口径一致，难道是凶手用了什么障眼法吗？或者是药物影响？

如果是药物影响，那么到底影响的是死者还是其他人呢？

想着，司衍一对南南说：“南宝，你安排一下给那几名工作人员进行药物检验和身上相关证物留存。”

“好的，师父。”南南应完，又看了看浴室里的其他警员，小声地说，“师父，别叫我南宝！”

司衍一挑眉：“那叫你宝宝？”

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