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鹏在陆攀的家中找到剩下的图钉及缠绕渔线的圆筒，还有一双白色布制手套。证据拿回与其他证物证词一同归档，陆攀也在第二天被拉走收监。12月31日，2022年的最后一天，刑侦队的人总算是得了清闲，每个人都在计划着这一天的跨年计划，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兴奋。

司衍一将应龙啸死亡案件结案报告递给在办公室查看卷宗的顾必新，刚准备要走，被顾必新叫住：“小司，我听说你前阵子在队里发喜糖？”

司衍一挑了挑眉，转过身反问：“顾局您也想吃喜糖？”

顾必新摆摆手，问道：“你什么喜事啊？怎么没听你说？”

司衍一奇怪地看了眼顾必新，问：“您的消息这么闭塞？”

顾必新清了清嗓子，说：“我闭塞就不会知道你发喜糖了。喜糖喜糖听着也知道是喜事，怎么你万年铁树开花交女朋友了？”

司衍一沉默两秒，拉了张凳子在顾必新的对面坐下，说道：“顾局，我才27岁，还不到万年铁树的级别。”

“27岁还不到啊？”顾必新“啧啧”两声，“你不知道别人21、22岁就谈恋爱了？你看你们队里来的实习生小刘，不就是谈了个男朋友吗？你早该谈恋爱了，整天恨不得住在局里……不过，你不是谈恋爱了吗？我怎么觉得你还是住在局里？”

“顾局，通过以上你的发言，我总结了两点。”司衍一清了清嗓子，勾着唇角说道，“第一，你觉得21岁22岁谈恋爱不是问题；第二，你觉得我早该谈恋爱了，你对我谈恋爱没有意见。对吧？”

顾必新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说：“你总结了之后呢？要表达什么？”

“不是表达什么，就是准备和您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谈恋爱了还跟住在局里似的。”

顾必新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司衍一又重新站起，脚步往后挪了挪，扬眉说道：“我谈恋爱的对象是南南。”

“我管你谈恋爱对象是谁，你只要……”顾必新说着，突地反应过来什么，又问，“你刚刚说和谁谈恋爱？”

“南南。”司衍一肯定地说出两个字，转而又补充，“你塞给我的徒弟，南南。”

顾必新猛地站起身，指着司衍一“你你你”了好半天，心里说不上是喜还是怒，最后干脆踹了一脚出去。

当然，顾必新的一脚没有踹到司衍一的身上。

司衍一笑嘻嘻地说：“还是您眼光独到，塞给我一个好徒弟。”

顾必新深呼吸好几下，最后气呼呼地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那是你的徒弟！”

“我又不是兔子。”司衍一努努嘴，“杨过是小龙女的徒弟，人俩还是神雕侠侣呢。”

顾必新嘴角抽了抽：“那你们是什么？神枪侠侣？”

司衍一好笑出声：“这是您给我们取的CP名吗？”

顾必新真想扔了鞋子丢在司衍一的脸上。

司衍一见好就收，退后几步走到办公室门口，说道：“顾局，喜糖等会儿给您送过来，悠着点吃，别被糖甜掉了牙。”

说完，也不等顾必新反应，一个转身就溜出了局长办公室。

走的时候，司衍一没忘把顾必新的办公室门给关上，毕竟他也怕局长把鞋子扔出走廊没人给他捡。

*

跨年夜当天，局里警员准时下班奔赴约会。司衍一和南南也约好了今晚要一起跨年，两人牵着手出办公楼的时候正好和同样下班的顾必新撞个正着。顾必新没好气地瞪了眼司衍一，随后和蔼地看向南南，问道：“南南，我听说你和小司这混小子谈对象了？”

南南的手都在司衍一的手里，没必要向顾必新隐瞒。而且她也知道了今天司衍一进顾必新办公室的事情，南南大方地点头承认：“是的，顾叔。”

顾必新瞥了眼两人牵着的手，虽然表面上看不上司衍一，但还是在南南面前帮着司衍一说好话：“小司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人还不错，又长得帅，你们俩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