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笑着摇头：“哪敢有其他想法，我觉得我是该练一练眼力的，至少要是师父你的一半火眼金睛才行。”

司衍一：“嗯，那加油。”

两人从警局开车到交管局，和交管局的兄弟打了个招呼后司衍一和南南征用了一台电脑查阅路段监控。因为刘俊候已经查到了老地方的路段监控，所以司衍一直接调出了那个点位。然后将时间调整到1月4日。

不知道嫌疑人二苏一一是什么时候去的“老地方”，所以司衍一直接从当天的凌晨开始看起。还是一开始将监控调到最高倍数播放，视频时间到晚上八点过五分，司衍一看到了穿着一身蓝色短款羽绒服和白色裤子的女生走进公园里。他赶紧按下暂停，将时间往后退了几秒，待看到视频上出现的人脸后，整个人的神经都松了几分。

是苏一一。

“这个时候的‘苏一一’明明在宿舍楼里。”南南说道，“可是我们却在这里看到了和苏一一同样的一张脸。师父，可以证实的确是存在了两个苏一一了。”

司衍一点头，说：“这个才是苏一一，宿舍楼那位是苏小丫。”

南南：“嗯，现在我们可以直接用名字指代了，嫌疑人一是苏小丫，嫌疑人二是苏一一。”

两人继续播放监控录像，在苏一一进入后时间跳到八点四十一分，两人发现了洪学嘉。洪学嘉进入到公园后一直到晚上九点三十九分，司衍一和南南发现对方直接从公园里跑了出来，神色慌慌张张。再然后，是十点十二分，同样顶着“苏一一”脸的苏小丫出现在监控视频内，脚步匆忙地进入到公园内。

十点二十七分，苏小丫和苏一一从公园里出来。此时，苏一一整个人都吊在苏小丫的身上，步履艰难，虽然天色昏暗，但因为电灯的原因，司衍一他们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两人的身形衣着，并且能看到苏一一白色裤子上流出的大片血迹。

“师父，是血！”南南暂停了监控，睁大了眼和司衍一说道。

司衍一“嗯”了一声，虽然心里早有猜测，但此时看到苏一一被鲜血染红的白色的裤子还是觉得颇为震惊。

“看来苏一一怀孕是事实。”司衍一说，“她和死者洪学嘉发短信三番两次说的重要的事，应该就是怀了洪学嘉的孩子。”

“可是怎么突然就流掉了呢。”南南疑惑出声，“这么大的血量，孩子应该是保不住了吧。可是根据我们技术人员查到的短信内容来看，苏一一却和死者洪学嘉说，孩子还在。”

司衍一：“孩子还在只不过是为了约洪学嘉确保而已他赴约的一个幌子。”

“而让苏一一确定要杀死洪学嘉的，恐怕就是因为孩子没了。”司衍一手指轻轻点着电脑桌面，说，“看来，她对洪学嘉的仇恨不仅来源于洪学嘉出轨，还有这个孩子的离开。”

“师父你的意思是，苏一一会流产和洪学嘉有关系？”南南问。

司衍一点头：“不然为什么一个进去时好好的人，出来却是这副模样呢？不然为什么洪学嘉会慌忙逃走呢？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他又为什么会在深夜做恶梦呢？”

南南赞同：“洪学嘉那么着急地离开，一定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南南说着，突而想到了什么，又颇为气愤地说。

“如果真的是他害得苏一一流产，那么他离开的时候苏一一肯定已经在流血了，可他竟然就这么跑走了！他就不怕最后连苏一一也没了吗？果然是个渣男，怪不得苏一一要割掉他的下体器官。”

司衍一手指敲着桌面的动作一滞，转而看向南南，缓缓开口：“南南，不要加入过多的情绪在案件中，否则会影响你的价值判断。”

“我知道的，师父。”南南垂眸说道，“洪学嘉的所作所为虽然可恶，但是以杀人的行为来报复不是明智之举。最后，真正受伤害的不是洪学嘉，而是这两个女孩子。”

“嗯。”司衍一收回看南南的视线，转而去看监控里被南南暂停的画面。

那个画面中，一个女孩支撑了另一个女孩大半的重量，而那个女孩的身下是大片的血迹。两个女孩相扶而行，她们在灯光下，却走向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