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佳叹了口气，用纸巾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对几个人说：“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就直接问吧。”

南南看了眼司衍一，后者示意她而已直接问。南南点头，这才问杜佳道：“杜女士，你这么笃定尸体不是你先生，是有什么原因吗？”

杜佳说：“我也说不清……我之前和这位男同志就说过，我能感觉到那不是军策。我们夫妻这么多年，这种默契还是有的。”

“既然不相信，你为什么还会这么伤心？”

“我……不相信是一回事，而是没确定之前我还是怕……”

杜佳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他就突然失踪了……失踪了这么多天，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如果还活着，但凡能回个消息一定会联系我们娘俩的。而是他没有……警察同志，我真的好害怕……”

司衍一问了句：“你女儿知道这个消息吗？”

杜佳摇头：“没告诉她，只说他爸最近忙。”

南南想了想，说：“杜女士，你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你不用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有的时候也要和她一起去面对和抵抗一些困难。”

杜佳摇头：“不确定之前就别让孩子担心了。”

南南又轻轻地叹了口气，问：“郑军策有仇家吗？或者和谁有矛盾吗？”

杜佳：“没听军策说过，但应该是没有。他们开出租车的，基本上也不怎么回公司，和同事关系都不算密切。如果说是和乘客有什么的话，也不至于有什么大矛盾吧，总归不就是个车费的事情。”

“我也是做生意的，所以我一直都劝军策和气生财，如果在外面真的遇到什么不讲理的人，也不要去对着干，有时候认怂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司衍一：“他认同你说的这些吗？”

“认同的。”杜佳点头，“他也总劝我不要为了一些小钱就和别人闹得不愉快。我们夫妻两在这方面还是很有默契和共识的。”

司衍一问：“那你认识冯九吗？”

杜佳摇头：“不认识。”

回答完，杜佳又反问。

“他是谁？”

司衍一：“他是你丈夫的同事，在年前也同样失踪了。”

“是他？”杜佳恍然。

“你知道？”

“我听说过，过年的时候军策提了一嘴有个小伙子失踪了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军策失踪以后，他们也都说我们军策是第二个失踪的司机。”

“冯九和郑军策的关系怎么样？”

“应该就是普通同事关系吧，在失踪这件事发生之前，我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我也很陌生。”

“那关于冯九的失踪案件，你有听到什么相关线索吗？比如他有仇家？或者是和谁有矛盾？”司衍一循循善诱。

杜佳想了想，说：“我听军策提他失踪的时候提了一句，说冯九总喜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什么叫做不三不四？”南南问道。

“就是一些不务正业、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他和他们有矛盾吗？”

“和那些小混混应该没有，但指不定这小伙子跟着那些人去做了什么事情呢。说不定就在外面惹怒了什么人呢。”

杜佳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丈夫会不会是受到了这个冯九的牵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