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里的江福海,将齐妃……额,现在已经是李贵人了。
江福海粗鲁的将李贵人拖出景仁宫。
华妃抬头望了一眼上头端坐着的玄凌、太后、以及皇后,娇媚一笑,“皇上,嫣妃遭此大难,虽然罪证确凿,指向齐、李贵人,但是臣妾心里是万万不相信李贵人会如此心狠手辣的。李贵人在宫中一向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骤然出手谋害嫣妃,焉知不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指使?”
皇后面色一沉,张口欲说什么,然而到了嘴边的话,却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玄凌沉默不语,太后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华妃,冷声道:“华妃,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皇后是中宫之主,母仪天下,怎么会下毒谋害嫣妃呢?李贵人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和皇后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李贵人从前依附皇后,她犯下的所有错事,都是皇后指使的吧!”
顿了顿,太后又道,“依照华妃思路,哀家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华妃和年嫔同为年家女儿,虽然如今关系不和睦,但是却骨肉至亲、血脉相连。将来若是华妃、或是年嫔糊涂做错了事情,便是宫外年家唆使的?”
“太后娘娘容禀,臣妾是万万没有这样想法的。”
华妃神色一怔,低敛着眉眼向太后服软,心中却是恨得牙痒痒的。就因为皇后是太后的表侄女,所以太后便如此偏帮皇后,当真是可恶至极。
年嫔沉吟片刻,站起身来,笑着道:“太后娘娘,嫔妾和姐姐,虽然是年家的女儿,但是已经入宫成了皇上的嫔妃,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宫外年家,只能算是嫔妾和姐姐的母家。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嫔妾和姐姐,自然是以皇上唯命是从的。”
玄凌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年世芍,朗声一笑。“年嫔倒是聪慧。皇额娘,华妃性子直接,嫉恶如仇,一向是有口无心的,还请皇额娘大度,不与华妃一般计较。”
太后沉默不语。
一直低调透明,安安静静充当透明人的敬妃,此刻抬头,笑着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嫣妃宫里的妆台、床,是齐……李贵人所为,可嫣妃身中夹竹桃之毒,在脂粉里头发现砒霜,臣妾认为还是应当仔细彻查的。”
“宫中嫔妃们,每日梳妆打扮,少不得用到胭脂水粉,嫣妃宫里的脂粉里头发现砒霜,此事不容小觑。若后宫嫔妃用的胭脂水粉,被人掺了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依旧用在脸上、身上,轻则全身溃烂,重则性命不保,宫中不是人人都像嫣妃这般,身子康健,运气好、命大的。”
敬妃一席话,有理有据局的。
玄凌、太后、皇后纷纷陷入沉思之中。的确如此,嫣妃身中夹竹桃之毒,脂粉里头被人掺了砒霜一事,可大可小。
孙妙青抬眸望了一眼敬妃,浅笑着道:“多谢敬妃姐姐关怀,只是宫中如今已是多事之秋,若再彻查夹竹桃、砒霜一事,只怕更会闹得人心惶惶的。”
“皇上,臣妾受些委屈无所谓,可万万不能因为臣妾的事情,让后宫上下不得安宁。”话锋一转,孙妙青言辞真挚的望向玄凌。
玄凌面色一怔,陷入沉思之中。
太后感慨的望了孙妙青一眼,心里头暗暗道,是个好孩子,懂礼识趣知规矩,若非出身差了些,便是皇后也做得。
后宫需要的就是这样顾全大局的。
皇后这几年,性子越发的偏执了,皇帝膝下子嗣不丰,前朝政局不稳,皇后管理后宫,却让后宫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