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嫣妃娘娘责罚祺贵人,打扫长街,若皇上询问起,皇后娘娘您该怎么解释呢?”
语毕,安陵容怯怯的低下头。
皇后望了安陵容一眼,冷声道:“自然是实话实说,毕竟惩罚祺贵人打扫长街的是嫣妃,而不是本宫。”
“本宫若不是一早知晓祺贵人虽然美貌,但是脑子愚蠢,怎会容许她入宫,祺贵人的美貌,便是她最大大的利器……”
安陵容唯唯诺诺的应‘是’,心中却冷笑不止。
瓜尔佳文鸳被孙妙青责罚,在景仁宫门外长街之上打扫,玄凌得知后眉头微微皱了皱,虽然觉得不合理,但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毕竟瓜尔佳氏的蠢笨,他是有所耳闻的。
当日钦点瓜尔佳氏进宫,不过是皇后开了口,他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
五位新人入宫,最先侍寝的是瑛贵人钮祜禄氏,其次是乌雅贵人、玉常在,瓜尔佳文鸳和秀常在则是入宫大半个月后,在皇后有意提醒之下,玄凌才先后召瓜尔佳文鸳、秀常在养心殿侍寝。
此后,几位新人恩宠平平。
五月初,准噶尔上书,求娶大清嫡亲公主。
孙妙青勾唇一笑,望向福嫔,轻声道:“准噶尔求娶嫡亲公主?如今宫中,皇上膝下的公主虽然众多,但是年龄……”
福嫔含笑点头,“皇上膝下公主中,年长的是欣嫔的和安公主,可是和安公主如今才八岁,怎能嫁去准噶尔和亲呢?至于嫔妾的温宜公主,如今才五岁,更是不能出嫁的。”
“福嫔所言甚是。”
顿了顿,孙妙青紧接着又道,“前朝的事情,自有皇上、大臣们商议,我等身为后宫妇人,安心教养阿哥、公主,侍奉皇上便是了。”
福嫔恭声应是。
孙妙青和福嫔,对准噶尔求娶大清嫡亲公主一事,反应平淡。
孙妙青知晓剧情发展,而福嫔则是认为,在她抚养的温宜公主前头,还有欣嫔所出的和安公主年长。
公主下嫁准噶尔,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的温宜公主。
这日,众嫔妃齐聚景仁宫。
出乎意料的是,玄凌早朝结束后,也来了景仁宫,与皇后、孙妙青等,谈及准噶尔求娶大清嫡亲公主一事。
欣嫔几次张口,但是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玄凌朗声道:“准噶尔求娶大清嫡亲公主一事,皇后怎么看?”
皇后愣了一下,眸光下意识的望向欣嫔、以及低敛着眉眼的福嫔。
沉吟片刻后,皇后沉声开口,“皇上,如今众位公主之中,年长的唯有欣嫔的和安公主,福嫔的温宜公主,若准噶尔坚持求娶嫡亲公主,便只能委屈欣嫔、福嫔,将和安公主或是温宜公主,嫁去准噶尔了。”
欣嫔带着哭音,哽咽道,“皇上、皇后娘娘,和安如今才八岁,怎能嫁去准噶尔呢?”
“嫔妾听闻准葛尔的英格可汗,已年过七十,便是做和安的曾祖父都绰绰有余了。”
玄凌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福嫔则是满脸惊讶,猛地站起身来,“皇上,温宜年幼,自幼身子弱,更是不能嫁去准噶尔的。”
皇后冷声开口,“欣嫔、福嫔。皇上自然也是不愿让和安公主,或是温宜公主嫁去准噶尔的,可是为了两国邦交,准噶尔求娶嫡亲公主,皇上不得不牺牲和安公主、或是温宜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