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一愣，继而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也学着梁俊哲的样子，举起了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辛辣的酒业从口中一直烧到胃里，随后却有着微微的甜味，在口中回荡。

梁俊哲向着韩旭举了举杯，开始讲述起他与潘西的故事：

“我与潘西是在去西大陆游学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我们都还很年轻。我不是什么星耀暴怒，她也不是机械神教的大主祭。我们只是西大陆一所大学的学生，她很美丽，我对她心动了。”

“可是，我却没想到，她还有个孪生姐姐，叫做潘妮，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她们姐妹二人，性格截然不同，潘西圣洁高雅，而她的姐姐却放浪形骸。”

“我与潘西交往得很好，我知道她对我也动心了，我非常开心，决定在学校的毕业晚会上，向她表白。”

“那天晚上，潘西依旧美丽如天使，我与她共舞，与她相拥。我还没有表白爱意，她就吻住了我，随即便拉着我上了礼堂外的小树林。”

“那时的我血气方刚，又沉醉于心爱女人的热情，便在小树林里与她发生了关系。”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人根本不是潘西，而是她的姐姐潘妮。而就在我与她胡天黑地时，潘西按照她姐姐留下的纸条，找到了我们，目睹了一切……”

“从那以后，潘西便不再理我，而潘妮也奸计得逞，逃之夭夭。”

“我一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潘西只想玩玩，并没有把我对她的爱当一回事。情伤之下，我也离开了学校，走上了冲击星耀的修行之路。”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一切。但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地球爆发了圣战，作为9大星耀之一，我不得不参加了这场战斗。而潘西和潘妮也组建了机械神教，完成了全身机械化的改造，成为了机械神教的两大主祭。”

“圣战结束，我回到东大陆养伤，而潘西她们的机械神教也愈发壮大。直到前不久，强势登陆了这里。”

“我与她们见过一面，发现她俩的教义，与她们的性格一样，完全不同。”

“潘西信奉救世之主，认为机械神教是为了拯救那些底层贫民，才孕育而生的。”

“而潘妮却偏执地认为，这个世界应该得到进化，只有机械之躯，才能真正解放所有人的思想，让所有人得到永生。”

“她们一人渴望救赎，另一人却想要改造全人类。”

“所以机械神教，有了两种完全相反的评价。”

“在贫民眼中，机械神教是能够为他们带来治愈的希望之火，哪怕他们的身体残缺，也会被机械神教免费救助，替他们安装机械假肢。”

“但在那些财阀，那些大人物眼中，机械神教却是邪恶的，破坏他们政权，甚至残害他们生命的邪教！因为潘妮的目标就是这些人，她首先改造的也是这批人。”

梁俊哲说了很多，韩旭也终于弄清了机械神教内部的区分。

只是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如果潘西死了，那机械神教将由潘妮一个人说了算。

他仿佛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放出了恐怖的恶魔……

梁俊哲并没有察觉到韩旭表情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