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勋问道:“爸爸,什么报纸?”
吴兴五把报纸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皱皱巴巴的半张报纸,足以告诉世人,这张报纸的含金量和它的出处。
吴应勋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重点地方甚至用了放大镜,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亲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吴兴五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的走到窗前,大大的落地窗外,就是他亲手不值得一块菜园子,偌大的西式花园显得格格不入。
“我二十多岁才开始从军,算是起步比较晚的,那时候我只想立功杀敌,然后拿着复原金回老家给乡亲们盖房子。”
“后来,南边战乱,南部十三省集体作乱,军阀割据更是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今晚你睡在床上,天亮你可能就死在了你对手的枪下,每天都在行军打仗,城池失去了又夺回来,夺回来了又丢了,道路两边经常看见尸体成堆成堆的放在那里,汽油桶就在旁边备着,连挖个坑都来不及,直接就火化了。”
“也许是我命好,跟了张大帅,他器重我,不顾别人的反对一直提把我,让我从一个三十个人的小队长一直做到了当时手下一万人的位置。”
“我们吞并了大大小小不下上百个的民间武装,这其中也有很多势力不大的地方部队,随着我们一路南下一路胜利,最终是到达了云巅部,本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结果人家竟然带着武器来找我们议和了。”
吴应勋道:“那是好事儿啊,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达到统一,这是好事。”
吴兴五也点了点头,“是啊,当时张大帅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就让我和我手下的兵进入云巅,毕竟议和就意味着要留下驻军,当时我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算是要我留下,我也不怕,反正驻军每三年一换,我可以的。”
“那后来呢?”
吴兴五重新坐下来,许是回忆到了最不想记忆的过去,他的脸色显得比较难看。
“进驻的前一天,我和几个副将在营盘里喝酒,想着明早一别,大家就有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然而,就在我们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一枚信号弹打破了这一切的平衡。”
吴应勋道:“他们反悔了。”
吴兴五点点头,“是,他们反悔了,带着武器倾巢而出,见到我们的兵就像是看见了魔鬼一样拼了命的杀人,很多人都没想到会有如此变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死在了他们的刀下,枪下。”
“怎么会这样。”吴应勋目瞪口呆。
“厮杀持续了一个晚上,前面我们都是被动的挨打,到了后面支援部队赶到,大家也清醒了许多,便开始绝地反击,但因为双方实力悬殊,我们还是略胜一筹,所以,我们赢了、”
“后来呢。”
“后来,我们从进驻变成了接收,那座城也被我们重新命名叫都匀城,”
“爸,那当初他们忽然反悔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离间呗。”
吴兴五叹了口气,
“是啊,挑拨的人是倭族人,他们久居一处海岛,那里生存条件差,所以便盯上了与他临海相隔的云巅城,后来我查到了这个间隙的下线,就想着顺藤摸瓜把他们这一伙人一网打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