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摇摇头,“不行,那家伙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多了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且,他一个山民,难道我还抓不住他?”
老五还是坚持留下来,但傅承安却说,刑部不能没有人,他离开,总要有一个自己人留在那里才安心。
里又找了这么多,老五心里也明白了,不管傅承安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人家的态度是肯定的,老五便不再坚持,只是叮嘱他自己离开后,如果遇到困难立刻去村委会打电话回来,他随时过来帮忙。
临走前,还给傅承安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老大,这人叫菜头,是我的一个小跟班儿,新来的小子,挺机灵的,他就住在上津,你要是有需要,也可以随时找他。”
傅承安留下电话,亲自送老五离开。
老五下山之后搭了一个便车,在车上,他随手插在口袋里取暖,结果就发现口袋里不知道什么多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别走太远,等我消息。
老五笑了,搭乘便车来到上津城里,先去看了看傅夫人和沈如清,之后又去百货市场和国际商场逛了逛,买了一些衣服如用品给她们送去,天黑了又去一家西餐厅吃了饭,最后又徒步悄悄的返回罗家村。
循着篝火的亮光,老五找到了傅承安,此时,傅承安正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他走上前告知自己白天做所的事儿,傅承安表示很感激。
见到说了几句话之后,老五便切入正题。
“白天的时候干嘛故意支我走,有人监视你吗?”
傅承安点点头,“是罗永生。”
老五惊讶了几分,“他在这里,那你还敢把我支走,万一我不在,他对你不利怎么办。”
傅承安把自己手里的树枝折断了扔进篝火里,火焰烧的噼里啪啦,四周的山体仿佛坠入阎罗地狱般狰狞可怕。
“罗永生是三条里的人,这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可以一个人杀了老六了,之前我们存有疑虑是因为他在我们的心里,他只是一个朴实的农民,而老六是经过训练的兵,他要杀我,志在必得。”
老五叹了口气,“老大,你有事儿瞒着我们。”
“我们?”
“对,我们,我,杜医生,甚至余部长。”
傅承安笑了笑,“我瞒着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老五一时语塞,“我说不上来,但是我就是感觉你有事儿瞒着我们,老大,你说出来,你是我们老大,不管您是刑部的傅大人还是咱们第四行动处的傅队长,我,老六,老七,老八都只认你这个老大。”
“我知道,所以我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叫来了你和老六,可是我却间接的害死了他,老五你知不知道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他第一次哭,因为兄弟而哭,傅连曦作为他的兄长,生死未卜的时候他都没掉一滴眼泪,因为他知道,傅连曦不会死,他痛恨伤害他家人的凶手,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但他不会伤心,因为悲伤不起来,因为人还活着。
可是老六不一样,冰冷的尸体就躺在那里,傅承安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老五,我真的不能连累你们了,白天的时候我知道他在暗处盯着我,所以我打发你走,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听我的,所以我故意给你塞了一张纸条,让你来这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