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人,早餐基本上就是孟知给她带来的,又或者是不吃。
她的三餐倒也没什么规律可言,唯一庆幸的是,没搞出来什么胃病。
和商诩不一样。
后者是长年累月的不按规律吃饭,昼夜颠倒,才落下的病根。
要不他也不会一休息就是半年,无非就是觉得始终绷着会疲惫。
他又不用刻意的去维持什么热度,该休息时他就给自己放假。
没必要像是别人那样,一年四季都忙着进组拍戏。
他在质不在量,更不需要别人理解。
毕竟商诩的粉丝早就对自家这位正主没什么太多的期望,能时不时的看到他电影上映就够了。
俨然不期许商诩还能够时不时的给粉丝一波福利,来个营业照片什么的。
奈何商诩是真的没那份心思,他觉得自己拿个奖都是意外之喜。
实在是没想到那部电影能够获得那么多人的喜爱,他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多努力。
“不去,换一家。”
“就这几天的时间,总去一家没新意。”
要是他自己的话,倒是去哪家都没有什么关系。
随便吃吃就好。
奈何现在他是带着温姒寒,所有吃喝玩乐的东西都是要深思熟虑以后才会做出决定。
商诩可以活的很粗糙,但温姒寒不能。
商诩在这件事情上,有着不可言说的固执。
他觉得温姒寒就应该像个公主一样,活的很光彩,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就算是想当个演员,也有更好的办法。
他从不愿意自己的公主成为别人的众矢之的,更不想他们去议论什么。
谁说节目录制以后他和温姒寒就没有什么联系了,他才不会断了联系。
别人想的,就只是别人想的,在他这里,则是完全不存在。
他会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才不会遇见多少的人和事。
商诩想法没那么深,他同样不需要理解别人的做法。
他现在的风格就说什么事情都不愿意放在心上,只围着温姒寒转。
他满心满眼想着的,可都是她。
“换了一家?”
温姒寒显得很是意外,她还以为商诩不会再特意找一家。
“你这准备的程度,让我有点喜出望外。”
温姒寒实在是没想到,商诩时刻都能够给她一堆惊喜。
从吃饭的地点就能够看的出来,商诩绝对不是随随便便选的。
他应当是综合考量过以后才决定是这家的,反正商诩给人的感受始终是,他做事会习惯性的很有计划。
跟着他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走丢,更不用担心会遇到什么意外。
温姒寒沉默了起来,不说话了。
安静的跟在商诩身后,看他往哪里去。
温姒寒想着她这段时间确实是没少麻烦商诩,带着她吃饭,又带着她逛街,甚至还替她买单。
她真的是全程都只需要负责享受就可以了,这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然而事实就是,她的确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有人照顾谁不会喜欢呢?
还是被商诩这种事无巨细的关心着,温姒寒想她要是个实打实的粉丝,这会已经可以圆满了。
她的要求实在不多,所有的耐心更是都给了商诩。
他们现在能站在一起,温姒寒确实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要不是商诩,她这会儿应该是待在家里面,而不是在外面和商诩满大街的闲逛。
没什么好买的了她感觉,但不想拂了商诩的意。
再加上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买东西,是溜达景点。
这么一想,温姒寒倒是觉得还没出发,就被安排的差不多。
她不知道商诩有没有什么固定的攻略还有什么路线,她不想过问,更不需要知道。
反正商诩不会扔下她,所以跟着走就行。
孟知不在,她一个路痴,真走丢了会很麻烦。
就商诩一个知道路线的,不跟着他跟着谁?
温姒寒看开了,何必去想那么多,现在她还能有时间周旋在没发生的事情上。
但真的等到了生出些什么别的想法,可就真的来不及。
这点上,她并不是很确定。
但她敢保证,能和商诩成为朋友,绝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商诩的身份对别人来讲是很诱人的,攀上了,就等于是和顶部资源挂钩。
然而温姒寒刚见到他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还是回去以后临时恶补了才知道,她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商诩在她的面前没有架子,这是温姒寒最直观的感受。
他和外人评价的完全不同,他身上带着别人永远无法复刻的气质。
和他接触久了的人会愿意相信,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是存在的。
温姒寒便是这么认为的,遇到了商诩以后,她没有了那么多的烦恼。
她对每一个即将到来的明天,都充满了期许。
商诩总是给她准备很多她没有见过的惊喜,这对她而言,是很新奇的事情。
过往的时候,她并不会想着自己会经历什么。
她永远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不愿意和别人去接触。
她怕麻烦,尤其害怕和别人打交道。
语言的艺术她迄今为止都还没学会呢,孟知要是让她自己单独去应付的话,她保不准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到时候震惊的不单是孟知,还有和她对话的人。
温姒寒只有在拍戏的时候会稍微好点,大概导演是她为数不多能有耐心去交流的人。
除此以外,她懒得去做出什么改变。
她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早就在心里根深蒂固,如果不是遇见什么大的变故,更改的可能性很小。
现在是因为商诩出现,她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甜。
她是想一直拥有的,可若是维持现状的话,她知道不会有什么永远。
温姒寒是个普通人,在没有成为演员前,她和所有人都一样,并没有什么两样。
还是在商诩这里感觉到,她是被特殊对待的。
节目中,节目外,都一样。
他待自己的心,从来都是如此真实,并未掺杂一点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