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那两个丫头了?”白天野冷冷发问。
这对祖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永远是冷冷的没有丝毫亲情可言。
白天野从来不会给白云飞一个笑容,他一直觉得他是那个背叛了自己的的不肖子的后人,需要对自己赎罪,且说不定随时也会背叛自己。
而白云飞,也从来没有叫过白天野一声“爷爷”。
“没有。”白云飞说出了这两个字,就闭了嘴,不打算解释,也没多询问其他了,他的身体依然如标枪般笔直,表情依然不卑不亢。
“废物!”白天野的眼色更冷,抬手就是一掌,掌锋正击在白云飞胸口,立刻有鲜血顺着他唇角蜿蜒而下,他身形晃动几下,终于勉力站稳。
……
三大恶人已经离开白府,找了一个幽僻所在休息。
青竹竿问狂和尚,“哎,老秃驴,你说姥爷这次为啥派咱们仨来白府啊?”
狂僧挠着后脑勺,有些迷茫摇摇头,“姥爷的心思,洒家可不知道。”
坐在地上的半条命,一边口手并用地将左腿残肢处的绑带重新绑紧,一边含含糊糊说:“我觉得啊,姥爷这把,好像是有意要让咱们仨帮那訾晨辉解围。”
“呸,姥爷干嘛要帮訾晨辉啊,你又胡言乱语,小心姥爷把你削成人棍!”
这三个大恶人,突然狂笑起来,惊得鸟儿成群飞走。
……
与此同时,杜薇这边,还在兢兢业业地按照约定照顾着白云启。
她虽然自己热得直冒汗,但还是给炉子添了好几次柴火,生怕让这个虚弱的人再次受凉。
那几个去请大夫的小厮,迟迟没有回来,杜薇实在受不住了,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便搬了个椅子坐在白云启床边,不知不觉趴在他床上眯了一会儿。
朦朦胧胧地,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摸自己的头,赶紧一个激灵坐起来。
“白云启,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那个神似白云飞,却瘦得两腮深深塌陷下去的男人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杜薇很意外,这样的一个备受病痛折磨的男人,眼神中却有着一份温柔的暖意。
白云启看着杜薇,慢慢眨了两下眼睛,干涩的嗓子艰难出声,“云飞在哪里,姑娘你是……?”